“臣多言了。”
再说下去,就要惹得太子不高兴了。
视线从华恒上转回来,太子直接问道:
“你们之间,可有中宫的人?”
场下的人交头接耳,倒是让甲观变成了菜市场,但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。
事实上,有人站出来,那人才是真的傻子。
王生站在司马遹身后,不动如山,就像是一个雕像一般。
现在这个时候,他只需要看着。
实际上,他现在能够站在这里,便是司马遹对他的重用了。
如今太子宫的属官,皆是在甲观跪坐着,王生独在其上。
自然是表明了王生乃是太子的心腹。
站在这里,也是让这些人认识王生。
恐怕今日之后,太子宫的这些人,便不敢用寒素来称呼他了。
不!
不仅仅不敢用寒素相称。
恐怕日后这些人都要来巴结他了。
可惜。
王生轻轻摇头。
他也不需要这些人巴结啊!
“呵呵,孤也知道,即便你们中间,有中宫的人,你们也不敢说。”
司马遹现在意气风发,很是开怀。
就像是小孩子得到了一个心仪的玩具一般。
不知为何,王生突然想到了这样的比喻。
“孤可以告诉你们,今日之后,再无中宫,你们若是想要陪那妖妇,大可一道去邺城金镛城。”
司马遹大可有继续说下去的趋势,而殿下的那些太子宫属官已经开始面面相觑起来了。
“家上。”
在这个时候,王生终于是开口说话了。
“嗯?”
司马遹转身过来,脸上有些迷惑之色,似乎不理解王生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插话。
“殿下可知道魏武帝的一个典故。”
典故?
“是何典故?”司马遹眉头微皱。
“官渡之战之后,曹军大胜,而军中却是有很多人私通袁绍,意图在曹操兵败以迎袁绍,然而,曹军大胜,之后,魏武帝却是将那些私通袁绍的竹简都烧了,殿下可知为何?”
王生说得这么明白,司马遹在这个时候要还是听不懂,那就是真的傻了。
“郎君的意思是,要孤不追究这些人的过错?”
“他们何错之有?”
司马遹看起来还是有些愤怒。
“助纣为虐,不算是错?”
“站在殿下的角度上看,他们确实是助纣为虐,但是站在他们的角度上看,他不过是迫不得已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