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城中那些疏落的灯光,就像海底的磷光,像是可以发现他的踪迹一般。
没有风声,也没有虫鸣,黑夜中极度的幽静,使人感到恐惧。
在自己的地盘里面,让自己觉得恐惧,赵廞自嘲的笑了笑,马上让自己的妻妾安静下来。
“牧尊,往哪边去?”
赵廞心中早有思量。
“走汉嘉郡。”
“诺!”
朱竺连忙领命。
今日城防,被赵廞私自调整,西门是一个守门士卒都没有的,众人有惊无险,很快便出了成都城。
看着成都城在自家眼前消失,赵廞心中也是百感交集。
曾经自己还想着做皇帝,但是现在看来,这个做皇帝的梦,终究还是醒过来了。
“走罢。”
赵廞叹了一口气,便吩咐朱竺继续走了。
一行人有五驾马车,三驾牛车,马车装的是赵廞的家室,而牛车,装的则是赵廞的钱财。
众人走了半个小时,成都渐渐被众人抛在身后。
就在此时,赵廞身后却是响起了朱竺的声音。
“牧尊,属下有事情禀告。”
“有何事?”
赵廞还以为自己出逃的事情被发现了,连忙转过头过来。
但迎接他的,只是朱竺的一剑。
一剑刺心。
“为为何?”
朱竺没有回答赵廞的问题,而是将插在赵廞心窝上的剑转了几个圈。
心脏破碎,赵廞旋即气绝。
马车内的赵廞妻妾一无所知,而马车外的人手,都是朱竺的人,自然对此幕是无动于衷的。
“赵廞啊赵廞,离了成都,你还想着东山再起?不过是痴人说梦而已,你的目标太大了,跟着你,恐怕我也只有死路一条,不如你死了,我等反而能逃出升天。”
说着,朱竺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放肆起来了。
“你放心,你的妻女,属下便为你照顾了,我的弟兄,定然不会冷落他们的,哈哈哈。”
若是赵廞泉下有知,此时应当是死不瞑目的。,!
nbsp;成都,原蜀汉皇宫中。
赵廞坐在主位上,但他身下,却是一大臣都没有。
也不是这些人都跑了,而是他没有召见人过来。
既然是没有召见人过来,一般人也进不了这赵廞的后花园。
“朱竺。”
“属下在。”
“去将成都牢房中的监犯,尽数杀死。”
朱竺挑了挑眉,但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属下遵命。”
现在的赵廞,已经是有些歇斯底里了。
杀监牢中的监犯,恐怕他也只是报复一下,发泄一些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