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西漾一动,就喘得厉害,岑宴深只想快速把她送下山去医院,见她冷得发抖,便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。
旁边在围观的男人叫赵霆行,饶有兴趣地看着女人气呼呼地把衣服扔在地上,男人耐心捡起披在她的身上,她继续扔,男人继续捡。
赵霆行走南闯北多年,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,看眼前的男人气度不凡,加上路边停着的千万级别豪车,就知男人非富即贵。
倒是不知这女人什么来历,让男人气成这样,还要耐心哄着。
岑宴深并不在意赵霆行的围观,一颗心都挂在徐西漾身上,怕她难受,怕她又流鼻血,心里因她的倔强而生气,却只能忍着,安抚她的情绪,柔声道:“你乖一点。”
后悔万分,不该带她上来。
“你想闹脾气,等下山,怎么闹都行。”
说完,这次强势用衣服把她裹着,强势想把她抱进车内。
徐西漾挣扎得呼吸急喘,眼见着唇色又变白了,岑宴深看得心惊也心慌,他哪曾这么好脾气过,这会儿也是气火攻心,压抑着怒火:“徐西漾,想活命就别闹了。”
前所未有严厉的语气,大动肝火,真是又气又心疼。
徐西漾就忽然安静了,看也不看他一眼,只冷冷地指了指旁边的陌生人:“我坐他的车。”
赵霆行倒是极乐意的,开了车门:“上车。”
岑宴深拿她没有任何办法,见她要坐一个陌生男人的车,这才
开始打量眼前的男人。
赵霆行会意,马上从口袋里掏出名片给他,自我介绍:“赵霆行。”
岑宴深低头看了眼他的名片,对陌生人倒是礼貌,“劳烦。”
选择相信他。
不相信也无法,徐西漾已经上车,并且坐到副驾驶座,就为了不跟他坐一起。
赵霆行此时心里只闪过一句:“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。”
开着车,一路把他们送下山,进了县城的医院,原本想马上离开。但是女孩轻声道:“麻烦你送我进去。”
这。。。赵霆行看向那个面色难看的男人,不想蹚这浑水,但那女孩的眼神又让人拒绝不了。
另外,做生意行走江湖,很多关系正是这么一步步得来的,他当即决定帮这个忙。
他帮着跑前跑后办理各项手续,岑宴深正好能够陪着徐西漾。
等一切办稳妥,徐西漾顺利住进病房,赵霆行才离开,离开之前留下了岑宴深的联系方式,想着回去好好查查,这是何方神圣。
县城的海拔稍微低一些,并且病房有充足的氧气,徐西漾一边吸氧一边输液,过了几个小时后,不再那么难受了。
她在病床上躺了几个小时,岑宴深就在旁边坐了几个小时,怕她嫌他烦,一句话都不敢说,只是安静地陪伴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