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哪里也不想去,只愿在大将军的麾下!”
我说如果,如果啊,他们不愿意按照我的安排行事,你们大可各奔东西,依照你们的能力,天下各个枭雄,巴不得将你们拉在麾下任命,或许,彼时,你们比在我手下,待遇更高,地位不必说,那些野心大到漫无边际的枭雄,定是重金许诺,好地位以待。”
哈哈……
赵阙呼出一口酒气,缓声道:“徐风尘现今的地位,不比以往,是天子近前红人,倘若我能把身上的伤势解决掉,自然有把握,不仅将他拉下马,还能令他付出欠我们的大代价,但是,我没找到沈石三,被伤势拖死了,你们也不必乱了阵脚,许多事,我已安排好,等着金羽联系你们便是了。
项阳轻声道:“大将军,您给我们透个底,到底有没有把握杀徐风尘?我们大家,皆想杀了他!!”
“不错,若无他,魏将军怎会落了那么一个下场?东躲西藏着追杀,谁能想到,魏将军对于大夏,是有大功的!”
“徐风尘那贼厮,应当千刀万剐!”
赵阙道:“曾经我说,但凡我赵勾陈活着,一定会找到魏客,一定会为他洗刷冤屈!他暂且承受下,不该有的痛楚,待日后,我一定会弥补魏客受的委屈。”
“偌大一个梅塘州,如何能找到魏将军啊?!”温泓叹道。
赵阙缓缓摇头:“我要是见过魏客,就不会现在这般举措了,而是先行去京城,把他身上的冤屈洗干净,眼下,我只知道,魏客去了梅塘州。”
“不知大将军在南扬州见过魏将军吗?”
赵阙颔首,“你问便是了。”
“大将军,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?!”林经相忽然道。
贴着的春联,在月光星辉,以及断断续续传来的爆竹炸裂的火光下,愈发殷红,上面的笔迹,令人瞧去,就算普普通通,竟是霎时变的笔走龙蛇,端的是一副大好的喜庆字。
过年时分,听爆竹声,就算什么都不做,亦能感受到过年的喜庆。
爆竹声似乎成了难以抵挡的声浪,当夜幕降临,明月与无数星辰闪耀,一浪接一浪的涌来。
众人,豪迈饮酒。
“干了!!!”
“来,干了!”
“兄弟们,咱们皆是过命的交情,有些话不必说,我嫌弃你们说了,咱们之间的距离疏远了,我绝不想跟兄弟们的感情疏远,毕竟,赵某如果解决了伤势,天下的版图,必将因你我,改变!”
赵阙呼了口气,一手端起酒碗,站起身。
众人捧碗站起。
林经相的情绪稳定许多,端起酒碗,“来,大家敬大将军一个,作为咱们大夏的百将之首,能与咱们坐在一起,喝酒吃菜,实乃咱们大大的荣耀!”
“倘若你已有决断,万事皆定,我一定不会忘记兄弟们。”
他当然明白,费继年心中也想认识位女子,毕竟自西塞到景树城,他其实一直在军中,严格的军纪,又令他们孤身一人,只知沙场厮杀,不知儿女情长为何物。
赵阙点点头。
费继年道:“回大将军,她丢了钱,我恰巧从她身边路过,帮她找回了钱,一来二去,便熟识了。”
“你是如何跟人家良家女子结识的?”赵阙问道。
丁点不嫌弃,酒水冰凉。
众人捧碗,咕咚咕咚喝干净。
赵阙沉吟少许,默默端起酒水,示意大家一块饮尽。
他说到点子上了。
费继年抓起一坛酒,等项阳把剩下的半碗酒水喝干净了,再为其倒满:“项大哥,我们实则不能离开云雀,自从离开了西塞,我们的性命就与云雀绑定在一块了,一朝走了,真就成了一只孤苦伶仃的雀儿,无依无靠,不如死了痛快。”
项阳喝了半碗酒水,不慌不忙的吃了几口菜,方解释道:“我应该知晓到此事,马上将你逐出云雀,令你以清白身,和人家良家女子成亲,再给你们一大笔银两,这样,我们心里好受许多。”
“啊?怪项大哥什么事?”费继年不解。
项阳唉声叹气,“都怪我。”
瞧他神情坚定不能动摇,一口拒绝,不管那位良家女子,再怎样的深情,已不是寻常人的费继年,决定不与其产生一文钱的干系。
“唉,此事说下去,让我难为情,怎么说呢,大将军。人家是过惯了太平日子的良家女子,咱们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厉鬼,并且,现今又有种种事情脱不开身,一旦我由于这事暴露了,把大家全牵扯出来,费继年百死莫赎啊!”
费继年顿时不知该说什么了,大将军都催促了,难道他能忤逆大将军的意思?
赵阙纳闷问道:“先成家,关你立业什么事?要是有大把的战功等你,莫非,我们还安排不了你的妻儿?况且,成了亲,多生几个大胖小子,如果咱们全部战死了,也好有人为我们守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