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贩顿时惊慌失措:“哎呦,客官小哥,无功不受禄,您给我钱算哪门子事啊!”
“老哥哥收下就好,咱俩有缘,说了这么多的话,在下身上有事,不能拜访老哥哥家,权当是给孩子买些吃食了!”
“多谢多谢,您简直是我的贵人啊!”
赵阙把从迎秋宗下来时,撞见的那几位中年男人给的钱,俱都送给了小贩,对于老百姓讲,确实不少了。
“老哥哥做的吃食,好吃的很,希望赵某以后再到景树城时,一样能吃到老哥哥的手艺,希望。”
赵阙神神在在的说了句。
小贩没听出异样来,拍着胸脯保证道:“客官小哥放心吧,但凡您在近几年来,我都会于此地开摊子的,只是,晚来几年,只怕,老哥哥的身体熬不住了,得在家养身体了。”
“哈哈……老哥哥说笑,瞧老哥哥一身的腱子肉,身体健康的很,哪会有事了,好了,咱们青山不改,绿水长流!在下,告辞!”
“小哥,一路平安!事事顺心!”
赵阙笑着点头,转身暗道,我亦是望自己,一路平安,事事顺心!!
离银花派的胭脂铺子,有段路程。
走了近乎一个时辰,方到。
景树城外的迎秋宗,出了大事,景树城内,除了适才市井间,流言蜚语传的凶,再过些时间,好像老百姓忽然忘了此事,该干嘛就干嘛。
胭脂铺子新年打折售卖,生意火的不得了。
铺子前,依旧排着长队。
赵阙到了铺子附近,半身躲在巷子,半身探出,巡视着长队里的人,果然又发现了盛情邀请他的王兰儿。
王兰儿穿的喜庆,这次并没有独身一人,身后身前左右,站着六位人高马大的壮汉。
她双手于胸前攥着手帕,似乎在焦急的等人,视线看来看去,瞧那样子,没有收获,气的时不时的跺脚。
又有两位壮汉,从铺子出来,打包了胭脂,恭敬的到王兰儿近前,说话。
赵阙隔着远,以他现在的修为境界,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。
但能自王兰儿的神情上,看的出,即便买来了,胭脂铺子新推出的上好胭脂,王兰儿仍然兴致不佳,闷闷不乐。
赵阙心道,她不会带着八位壮汉,在等自己吧?
他和王兰儿仅仅是数面之缘,应承下来去她家做客,更像是江湖萍水相逢的承诺,客气为主,不算数的。
万万没料到,王兰儿当真了。
那数位壮汉,忽而垂头弯腰抱拳,一起跟王兰儿言语,王兰儿掐腰指着他们,喝骂,街市嘈杂,他们说了何话,赵阙还是听不见。
不过,王兰儿被那些壮汉一起请求,她喝骂了一顿后,终是无奈的颔首。
旋即,壮汉小心谨慎的环绕王兰儿离开了胭脂铺子。
自此,赵阙才走出巷子,混在行人里,望着王兰儿离去的方向,生怕她杀回一个回马枪,那时,可就不妙了。
幸好,王兰儿被壮汉围着,就算一步三回头,希冀有奇迹发生,看到的,也是壮汉以及身后的行人,至于赵阙,她是真看不见。
到了胭脂铺子门口,没让银花派的弟子通知柴星香,他直接走了进去,问了声,账房在哪,由于短短时间内,赵阙来过几次,又有柴星香发话,但凡是赵阙到,不管问她们什么,如实照答就是了。
推开账房的门。
柴星香与几位银花派女弟子,算盘打的噼啪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