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,那妈妈和小婶婶呢?”他刚才一直自顾在旁边玩飞机,这会儿才发现叶若和夏树不见踪影了,趴在霍靳琰肩膀上左顾右盼。
“不跟她们玩。”霍靳琰哼了一声,挡住他的眼睛不让他找了,“爸爸和小叔叔带你去玩。我们姓霍的,不和姓叶的和姓夏的一起玩。”
霍靳珩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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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靳珩的房间在霍宅三层,临着霍靳琰一家三口的房间。
霍靳珩回来时,夏树恰好试好了衣裳从叶若的房间里出来,看见他,“阿珩。”
霍靳珩顿了下微笑,召唤她过来,“做什么去了?”
“不告诉你。”她故意摇摇头不说,星亮亮的眸子里有神秘的狡黠,“你等一下就知道啦。”
他无奈地笑也不强迫,向自己的房间示意,“来我的房间看看吗?”
霍靳珩房间的面积很大。或者说,整个霍公馆内事宜居住的房间面积都不小。
他房间的位置极好,朝南采光通透,视野也佳,从窗口眺出去,正是霍家的花园。
夏树一进门便不禁走走停停四处地看,又新奇又兴奋,像是进了城堡。
这间房,就是在她不在的岁月里,他生活的地方。
“阿珩,你房间好漂亮呀。”=≈x6770;≈x7c73;≈x54d2;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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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他在帝都所居的住处风格大不相同。
他帝都的房子灰白、冷清、荒凉。像极了他平日能简则简能省则省的性格。
这间房明显并不是他自己设计的,整体虽然仍是简约风,但设计巧妙色彩鲜明,空气都无端增添了许多活力。
“你喜欢就好。”霍靳珩在远处的小厨台看她一眼笑了,倒了杯果汁到她面前。
夏树笑眯眯接过抿了几口。霍靳珩环视着四周说道:“不过,我也没太在这里住过,可能至多只有两个月吧。”
“啊?”
“嗯。”
他十七岁归家,在此之前自然从未住过。
回来后不久,就直接去了私高住校。每个月只有一两天的假。
再后来,去帝都上了大学、工作、辗转欧洲……这些年他回南川的次数就更加少了。
林林总总,在自己家住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夏树默默听着,心里忽然莫名有些不是滋味,她看男人英俊清冷的脸。
有时候,夏树自己也不知道,该如何评价霍靳珩。
这个从来让她又爱又心疼、她这辈子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想守护的男人。好像从来都是坚强完美、无所不能的。
可似乎很多人都忘了,他也才25岁,经历过的却几乎比一些人的半生,甚至一生都要多,波折坎坷。
明明出身显贵,却只因一个意外。被欺压、被侮辱。
天堂坠炼狱,凛冬阴霾走过,疼苦委屈受过。即便有了定所,却也总是惶惶的,用小心翼翼的方式让自己留下来。
仿佛一直在漂泊。
25岁,说起来该是一个处在刚刚褪去青葱天真,还未完全内敛成熟的年纪。偶尔也会向父母哭诉社会迷茫苦累,偶尔也会撒娇。他却似乎还没等学会如何撒娇,就已经迅速长大了。最柔软的心外包裹了最坚硬的外壳。然后又在她面前亲自将自己的外壳粉碎。
鼻尖忽然酸酸的,夏树把果汁放到一旁,一顷身扑到他怀里把他抱紧了。
猝然被抱住,霍靳珩怔了一下,很快手掌贴到她的后背上低眸笑了,“怎么了。”
“……没事。”夏树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,嗅了嗅他身上的冷香抬头道:“没事就不能抱了吗?”
他无奈笑,把她也同样搂紧了,“抱,随便抱。”
夏树甜甜弯起嘴角。
静静相拥一会儿,夏树从他的怀抱里脱出来时才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