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玉照侧目看了眼,低头笑,然后对曲阳王妃道:
“她胆子小,日后要麻烦姨母了。”
他喊曲阳王妃姨母,是因曲阳王妃和先皇后的关系,二人情同姐妹,年幼时叫习惯了,后来就也没改。
曲阳王妃也不由得想到什么,眼中浮现些许疼惜。
这二人都是生母早逝,有些东西根本没人教他们,谢玉照特意来说一句麻烦,本身就是在替姜亦棠做打算。
曲阳王妃有点无奈:
“离她及笄还有两年,你倒是着急。”
谢玉照笑而不语,见状,曲阳王妃只好道:“放心,礼部那边我会盯着点,这两年也让她多来几趟府中,总归教一个也是教。”
说到最后时,曲阳王妃轻瞥了眼荣凌。
荣凌吐了吐舌头,赶紧拉了姜亦棠一下,谢玉照松了手,姜亦棠就顺从地跟着荣凌离开。
等年宴结束,回府的路上,荣凌才问:
“母妃,你今日和堂哥打什么哑谜呢?”
曲阳王妃斜了她一眼:“我瞧你整日嬉皮笑脸的,当你根本不在意这些呢。”
荣凌讨好地抱着她手臂撒娇。
稍顿,曲阳王妃正了正神色,认真地和荣凌道:
“你只管和她交好就是。”
荣凌惊讶,随即,眼中闪过若有所思,许久她才又问:“堂哥说什么麻烦您?”
提到这个话题,曲阳王妃就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,点了点她的脑袋:
“你当人人都和你一样,身在福中不知福!”
“那孩子和殿下一样,生母早逝,又是庶女,像我一直让你接触的主持中馈、管理后宅,甚至人情-->>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
来往,都不曾有人教导过她,你还真当太子妃就是个担个名头,整日里无所事事不成?”
荣凌被说得头一缩,下一刻,她又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:
“那她接下来两年真是一点空闲都没有。”
不仅要在上书房和曲阳王府学习,等她快及笄时,礼部还得让宫中的教导嬷嬷去教她各种礼仪,光是想想,荣凌就觉得头疼。
荣凌想得没错,紧接着的一年,姜亦棠根本没有什么空闲的时间门。
她三日就会抽时间门去一趟曲阳王府,许是她心中藏着一个念头,往日惫懒的小姑娘一点都不觉得累,荣凌都觉得她仿佛打了鸡血一样。
寒冷渐渐褪去,京城女子早就换上了单薄的裙装,眼见到了六月,整个太子府都忙了起来。
好不容易得了假期,姜亦棠见府中气氛不同,纳闷地问:
“这都是在忙什么?”
青粟又无奈又心疼:“姑娘忙得连自己生辰都不记得了?”
姜亦棠骤然哑声,好半晌才反应过来,她的生辰是每年六月十三,但在她的印象里,她许久不曾过过生辰,自然是不记得了。
姜亦棠见管家让小厮在树上挂上灯笼,连花园的枝丫都修剪了一番,整个府邸都张灯结彩的,她有点目瞪口呆:
“只是一个生辰,至于这么大阵仗吗?”
松翎知道姑娘今日休息,特意去颂雅楼买了糕点回来,听见这话,当即抢在青粟前面回答:
“当然至于!”
“姑娘现在身份可不同往日,整个京城都在看着呢!半点疏忽不得!”
松翎灵活地挤到姜亦棠跟前,笑呵呵地举起锦盒:
“姑娘,奴才来给您送糕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