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亦棠哭笑不得,她接过糕点递给青粟,青粟才收回恼瞪松翎的眼神,去把糕点摆盘,松翎继续道:
“殿下吩咐了,那日就在府中宴请姑娘的同窗好友,奴才见管家那里请帖都写好了。”
姜亦棠呆呆的:“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?”
松翎笑:“这离姑娘生辰还有些时日,估计是殿下见姑娘整日忙碌,准备晚些再告诉姑娘。”
说着话,松翎不由得朝姑娘看了几眼,才半年功夫,姑娘就和他第一次见她时截然不同,她又高了些,穿着一绞一的镂空纱上衣,夏日晒人,她外罩层藕色短袖,下身穿了湖绿色长裙,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,也不自觉生出了些许矜贵。
姑娘变了,气质斐然,似世家贵女般娴雅矜韵,寻不到半点当初在尚书府被雨水淋得像落汤鸡的落魄模样,松翎不自觉待她再恭敬些,但当姑娘抬着一双透彻明亮的杏眸看过来时,又让人觉得她没变。
谢玉照回来时,姜亦棠就窝在他的书房中等他,谢玉照有点意外:
“怎么一个人在这儿?”
姜亦棠听见声音,立刻撂下书,站起来:“在等你。”
谢玉照走近她,忽然弯腰,将她腰间门有些松了的衣带绑好,姜亦棠轻颤杏眸,任由他的动作,等谢玉照站直身子,她瘪了瘪唇,拽着他的衣袖,问:
“你怎么不告诉我,你要替我办生辰宴一事?”
小姑娘的确变了些许,但万年不变的是腰间门坠着的玉佩,谢玉照及其自然地说:
“尚书府递了信来,想让你回府办生辰宴。”
姜亦棠蹙了蹙细眉,猜得到姜昃旼的目的,借着她太子妃的身份大摆宴席,谢玉照肯定会亲自到场,到时,尚书府会成了最大的得利者。
不过,姜亦棠勾缠住谢玉照的手指,弯眸笑:
“姜昃旼让我回去,和你不告诉我替我办生辰宴,有什么关系?”
她像偷腥成功的猫,一边偷笑,一边期盼地等着谢玉照回答。
谢玉照扣紧她的手,低头笑了声:
“阿离是真不知道,还是装不知道?”
姜亦棠仰着头,一副乖巧无辜的模样,还要催他:“快说。”
谢玉照抬手,顺着小姑娘的脸颊轻抚,指尖不慎碰到她的唇瓣,他稍顿了顿,下一刻,承认得很坦然:
“阿离不是看出来了,我在先斩后奏,不给你犹豫的机会。”
他一贯很清楚,在尚书府和他之间门,小姑娘一定会选择他。
姜亦棠忍不住扭头笑了声,才转过来,她戳了戳谢玉照的腰,故意道:
“那岂不是我不能单独和你一起过生辰了?”
谢玉照垂下视线看她,道:“阿离这么想和我单独过生辰,明年就不宴请旁人了,或者,请帖还没发,可以改。”
姜亦棠吓得不敢再闹,忙不迭道:
“还是等明年!”
她小心翼翼地偷觑了眼谢玉照,见他没有再继续思考宴会作罢一事,才偷摸地松了口气,府中都准备得差不多,哪能说不办就不办。
而且,这是第一次,她生辰时居然也能设宴请人,以往在尚书府时,只有姜谙茯有这种待遇。
姜亦棠不是没有羡慕过,但也知道她和姜谙茯的身份有别,所以从来没有奢望。
对于小姑娘说,这种体验有点新奇。
她拽着谢玉照的手,软声和他商量着细节,说到请帖时,她有点犹豫,片刻道:
“上书房的请贴,我亲自送给她们。”
谢玉照对此并无意见,轻颔首。
姜亦棠忍不住地弯眸笑。
谢玉照不动声色地把小姑娘明年生辰也安排好,心情也甚好,轻勾了勾唇。:,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