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是郭增磊先一步走出車九进三,准备将柳执事的炮赶走,因为柳执事的炮占据着兵行线上,随已经没有了威胁,却让郭增磊稍感不适。
现在,柳执事最好的走法自然是退炮,然后调整阵型,因为虽然开局不久,但柳执事因为高压之下的紧张,现在棋面上隐隐有些脱节。
但是上去的炮被赶回来,一般人都会觉得面子上过不去,柳执事也不例外。
所以,柳执事大胆的走出脱谱的棋,車四进六,用車看住自己的炮,想以此将阵型前压,给予郭增磊压力。
郭增磊笑了笑,道:“老先生,这步棋走的可不好啊!”
说着,郭增磊马七进八,趁机跃马。
孙知洲说道:“糟了,你看吧,柳执事用車看炮,車因为越过了河界,已经无法控制郭增磊的马了,这给郭增磊的马留出了空当!”
孙穆煌也隐隐觉得不妙。
高手对弈,马的作用是极为关键的,马即可作为诱饵,用作弃马争先。
当然,威力最强的还是越河之后的马,特别是临近九宫,几乎是招招要杀,处处要命。
郭增磊能在此刻跃马至沿河,而且前方一片坦途,已经是大优的局面了。
柳执事也看出了事情的不妙,一时陷入了长考。
良久之后,柳执事另辟蹊径,对郭增磊的马置之不理,反而走出一步令所有人难以置信的棋,将五平四,拐老将。
这步棋一出现,在场所有人都几乎惊掉了下巴,特别是孙知洲和孙穆煌,在他们的眼中,柳执事可是极为沉稳,而且鲜少走出脱谱的棋招。
而今天,双方短短数回合间,柳执事已经走出了好几步令人匪夷所思的招数了。
而这一变化,让一直落子如飞的郭增磊也陷入了沉思。
郭增磊仔细端详着棋面,眉头紧锁,似乎要寻找此招的奥秘。
而一旁的孙知洲,此刻却极为紧张,他已经看出此招的用意,这是一步带着赌注的棋,其中暗含飞刀,一旦郭增磊中刀,那郭增磊想要翻盘便不容易。
可是若是郭增磊不中招,那柳执事就危险了,原本阵型上就不算和谐,会变得给为凌乱。
不过,这飞刀极为隐秘,一般人也很难发现,所以柳执事走出这步棋的时候,才会引起一阵惊呼,在场观棋者都露出无法理解的神情。
孙知洲微微侧首,看了看他正对面的郭本军和郭长陵两人,令孙知洲惊讶的是,两人神色淡定,谈笑风生,显然已经看到了其中的奥秘。
郭本军见柳执事走出这么一步棋,笑着询问郭长陵,道:“二弟,对于此招,你可看出原委了?”
郭长陵同样笑笑,说道:“想必大哥是想考考二弟吧!”
郭长陵见郭本军不语,顿了顿,道:“这是一步骗車的棋,倘若三弟看不出,因为惧怕对手的借将助攻而丢士,那他必然会选择撑士,若是撑四路士,可以说完全没有威胁,但是撑六路士,那就暗含打闷宫抽車的棋”
“呵呵二弟果然看得透彻!”郭本军赞道。
郭长陵笑了笑,道:“刚才只是分析了三弟看不出这飞刀的情况,其实,以三弟的算度,这样的雕虫小技又怎会瞒得过他,对手只不过是浪费先手罢了,仅仅这一步棋,对手几乎已经交代了,三弟已经基本可以确信赢棋了。”
果不其然,正当郭氏两兄弟正在小声议论之际,郭增磊已经走出一步士四进五,可以说,就单单这一步棋,已经将柳执事的飞刀完全化解了。
“呵呵,看来二弟预想的不错,这个棋已经完了,下成这样,三弟若还能被逼平,可当真是大意失荆州了,哈哈”
郭本军说道。
而郭长陵目光变得有些深邃,说道:“不会的,三弟之前吃过一次这样的亏,今次是绝不会再犯和之前一样的错误的!”
看到郭增磊轻松避开飞刀,柳执事微微叹息一声,郭增磊则如判官审判罪犯一般,说道:“这盘棋应该没有什么悬念了吧!”
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势,让柳执事很难想象此人只是个年轻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