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遥和晏绍待在一块的时候很听话,不吵也不闹,不像一般这个年纪的小孩闹着要妈妈,白天玩累了,晚上睡得也很沉。
翌日清晨七点,晏绍就接到了晏母的电话。
晏绍那时已经起床,他拿着手机走到了阳台。
“起了吗?”晏母微微嘶哑的声音在那头问,嗓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。
“嗯。”晏绍看着楼下的早餐摊,问,“您那边的事,解决得怎么样了?”
晏母简单的说了句没什么大的问题,又问了问晏遥昨天过得怎么样,简洁的交流了几句,晏母道他今天可以上午把晏遥带回来了。
晏绍应下。
晏母说没什么大的问题,倒没说谎,晏父不肯离婚,晏母难得的强硬了一回,大不了鱼死网破。
而这次事情的起因,却是要从晏绍离家出走后说起,晏绍说的那番话,后来被晏母反反复复想起,犹如着了魔。
维持着这种表面的“一家子”,维持着自己的脸面,不敢想离婚过后的日子,一切来源不过是习惯了,甚至麻木了。
晏绍的离开,像是在她头上浇了一盆冷水。
之后晏父继续赌,被人要债找上门,打得骨折,他躺在床上的那段时间,她以为他变好了,然而等他好了后,却又故态复萌。
她意识到,一切都没变,也不会变。
离家出走不愿回来的大儿子,整日沉默瑟缩的小儿子,让她终于下定了决心离婚。
十七岁大的儿子远比她通透。
晏绍在晏遥醒了后,就带着他回到了晏家,他没在晏家多待,晏遥眼巴巴的看着自家哥哥走了,瘪着嘴趴在门口,等晏绍消失不见,就跑回了房间。
晏母从晏遥的小背包中拿出晏遥的东西,当他看到里面一叠折得工工整整的钱时,手上一僵。
——
“今天你还要去上班?”喻敛半躺在靠背椅上发问,嘴里嚼着草莓味的粉红色口香糖。
“嗯。”晏绍把手机塞进口袋,拿上房门钥匙,“现在还来得及,我先走了。”
“不去行不行啊?”喻敛拖着尾音道。
晏绍:“休息一天够了。”
这就是不行的意思。
喻敛吹了个泡泡,啪叽一下破了。
“那
几点下班?”
晏绍:“六点。”
“那……”喻敛顿了顿,“晚上出来玩吗?”
晏绍转过头看了他一眼,双眸潋滟:“行。”
上午十点,晏绍在市中心广场发传单,喻敛和肖甫白在一家俱乐部打桌球,两人交替轮流上,没一会儿肖甫白就觉得没意思。
肖甫白扔下球杆,“还不如找几个人出来打篮球,不玩了,反正怎么玩都是你赢。”
喻敛挑眉:“你不是要有逼格?打篮球怎么配得上你的气质。”
肖甫白丝毫不介意被自己打脸:“我那就是胡说八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