羞躁地瞪了他一眼,夏树揪着衣角说得很缓慢。
“妾……拟将身嫁与,一生休……纵被无情弃,不能羞……”
霍靳珩眼神微微深了深。
抬起手掌很柔很慢地抚了抚她的脸颊,他低唇轻声说:“有情,不弃,永不休。”
夏树眼眶莫名微热,很开心地伸开手臂抱住他,下巴抵在他胸膛上仰头盯着他一直瞅。
霍靳珩默默凝视。
这一刻她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,大抵是头顶的光线朦胧,又或许是他和她身上如枫的婚服和嫁衣,也将她整个小脸映得肤若凝脂面若桃花,像一副鲜活了的长安仕女画。
他也是第一次见她穿汉服、穿大红嫁衣的样子。
明艳美貌,不可方物。
他静静看了她少顷,没忍住低头去吻她。薄唇轻含住了她的唇。
夏树闭上眼睛也拥住他,就静静迎受着他的亲吻。
喉结上下滑动,他细致温柔地品尝着她的气息,反复轻舐辗吮。
夏季衣薄,夏树身上的嫁衣外衫也薄。慢条斯理地吻着,霍靳珩的手悄无声息从她的衣缘滑进去,掌心下覆上一片软腻平滑。
夏树皮表顿时一酥,不由自主轻哼了一声,差点没站稳。
霍靳珩及时抱住她。
久经那样的事,她已经是十分敏感,加上他一向最知道哪里会是她身体的开关,只这么微浅撩拨两下她就已明显有了反应。
夏树自己也有察觉,手掌立刻抵在他胸膛上轻推开他一些,声调仓促又细弱,“阿珩……”
霍靳珩微微离开,看着她。
她整个人从脸颊到脖颈都是粉色的,眼神也闪闪烁烁,声音细得像蚊子,“还在外面呢,你别……”
他微讶似的眨了下睫,轻哂,“没有人。”
“那,那也是在外面!”她羞恼极了,看着周围空空旷课的场地,一脑补这里明天会举办仪式人来人往,自己现在却同他在这儿……
怎么想怎么别扭!
霍靳珩原本也没真想做什么,只是看她这模样愈加觉得有趣,忍不住多逗弄了一会儿,“夏树,皇都盛会是霍家的。”
所以,不算在外面。
“……”连忙像兔子躲狼似的跳远开了一点,夏树躲在衣桁后面如临大敌地盯着他。
他彻底笑了,隔远静静望了她一会儿走上前。夏树立马一边躲一边呼扇着手去打他,“你,你别过来,别过来!”
他唇边噙着淡笑,直接伸手抓住了,“放心,不对你真做什么。”
用力将她一拽带进怀里,他在她耳边轻轻说:“明天才是新婚夜,一切等明晚。”
有点小愤愤地打了他一下,夏树伏在他胸口忍着笑不肯说话。
经刚才闹这一下,她脸颊更红了,红嫁衣的外衫稍乱了一点,松松露着两截小巧精致的锁骨,微光下更显细腻白皙。
他长久地看,唇边笑意温和,眸里始终映着一个她。
“夏树,你说的没错。红嫁衣,果然比白婚纱更好看。”
夏树目光清凌凌,心里开心极了。
轻吻落在她的唇边,这次如蜻蜓点水,微微的一下。夏树感觉自己像吃了颗小熊糖又轻又甜。
霍靳珩说:“明天,你会是最美的新娘。”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