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安忍不住嘴了句:“你这小子,昨晚做贼去了?”
傅言真声音淡淡,“没偷您家的东西。”
“……”
想把这闹不停的手机砸他脸上。
但眼下有事没空扯皮,袁安摆了摆手,让人赶紧进去。
这一走廊,就他们班级门口有闲杂人等。
两条长腿并拢收直,他朝门里走去。
在门外站了许久,刚进这光线有些黯淡的教室,眼眸还有些没适应。
墨眉轻蹙着,眼里蒙着一层淡淡倦意,脸上没什么情绪,抬手拿过卡放在黑板边槽的半截白色粉笔,在黑板上寻了一隅之地。
红门未掩,正对面的平窗未合。
穿堂风来势匆匆,从两侧涌进,将他额前碎发吹开。
身后的那层轻薄布料被吹向背脊,紧贴皮肤。肩胛骨形状好看,宽窄有致的肩腰轮廓尽显。
他提笔写着名字,手劲不小,半截粉笔抵在板上,一撇一捺都摩擦出声响。
一气呵成地写完,他放下手,转身将粉笔扔进讲台上的木盒中。
另一只手却又抬起,拨了下刚被吹乱的头发。
漫不经心的动作,却让台下的人三三俩俩红了脸。
傅言真对这点动静没有半点觉察,他下半夜倒时差看球赛,现在困的厉害,只想快点下去补个觉。
刚挪动脚步,门边忽地传来一声“报告”。
声音温温软软,还有轻微的喘息。
有点勾人。
循着声,他视线放了出去。
门边站着个女声,一身干净校服,风一扫,腰侧的布料顷刻软塌下来,现出细弱腰身。
五分长的百褶裙下,一双小腿笔直纤细,皮肤白的晃眼。
也因此,膝盖上的粉色疤痕很清晰。
月牙状,一边一个。
风未停过。
却突然多了一抹清甜。
来者身上的。
傅言真勾了下唇,这是他今天第一个正眼看过的人。
像是干了什么亏心事一般,这人一直垂着头,头发也松松垂下,挡去大半张脸。
两秒后。
曾如初没听到人理她,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开口,“对、对不起,老师。”
她对袁安很愧疚。
周致那时一边催她赶紧回班,一边说要给班主任打电话。
应该少不了责怪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