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靠得近,男性荷尔蒙充斥。
闻依不太自在,视线慌乱。
穿了高跟鞋的人目光只能看到他锁骨位置,于是闻依又开始开小差,救命,怎么有男人锁骨那么好看!凸出的骨节两边向蔓延,像两座绵延不绝的山脉,两个小凹坑深不见底似的。
往上要大命,闻依下意识跟着眼前喉结的移动咽口水。
她闻见头顶含着抹淡淡酒味的气息,打破沉寂,“你喝酒了?”
男人一顿,应:“喝了点。”
嗓音沉沉,像是从胸腔里发出,醇厚悦耳。
她很喜欢,她喜欢一切具有象征意义的东西,这种声音在某些时刻会令人酥麻。
闻依感慨,时间大法果然玄妙,这一刻那个沉闷无趣的男人竟然勾起她心底久未点燃的欲望。
她深呼吸,将不合时宜的念头压下去。
秦南山动作轻慢,把卷进去的头发丝全部拉
()出来(),好了。
发尾烧焦卷在一处?()?[(),可闻依没时间管,因为一抬头对视上了,移不开了,不知道什么原因。
可能她也喝了点酒,头有些晕,闻依骂自己没出息,不就一个男人,昏什么头。
他先撤眸,把吹风机放在台面上。
然后要走,闻依下意识拉了拉他袖子,秦南山回头来,居高临下看着她。
男人眼神同样不太清白,仿佛沙漠里的风暴中心,瞬间将人席卷。
他比她高,垂眼时宽松衬衣下的风景一览无遗。
可以克制,但女人偏偏要挽留,咬着红唇细声问:“你还记得我吗?”
这个问题问得实在有点晚,他应:“记得。”
应完这一句,俩人再也无话,可缠绕着的视线并未分开。
洗手台前狭窄空间忽然暧昧得不行,闻依听见自己心跳往180迈的速度冲去。
这是进这间房门前没有预料过的画面。
她觉得嘴巴有些干,舔舔唇角,头顶男人眸内愈暗。
一十七八的成年男女,其实不用再多交流,但他还是询问:“闻依?”
“嗯。”
他捧起她脸,主动靠近。
男人身上沐浴露味道渐渐散去,只剩他原本气息,像雪后淡淡的松木清香,淡雅高洁。
闻依彻底沦陷。
走廊外隐隐约约的走动声,窗外来来往往车流声,朦胧混杂,落在耳畔,砰砰作响。
又保持一丝清醒,在唇瓣贴上前问:“你没结婚吧?”
男人一愣,沉声答:“没有。”
“女朋友呢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噢,我也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