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明乐却突然狡黠一笑,然后倾身上前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摸上张元修的耳朵。张元修身子一颤,下意识要将身子往后撤去,祁明乐自是?不肯如他所?愿,当即便倾身要阻止。张元修躲闪时,不小心一把摁在了琴弦上。琴弦发出?刺耳的?声音,引的?原本已经要出?去的?贺子铭,下意识回头循声望过来。倾身捉弄张元修的?祁明乐,不知怎么的?,突然间身子不受控,直直朝张元修扑过去。而不知其中详情的?贺子铭,看见却是?青天白日的?,祁明乐直接在廊下,就将张元修扑到地上亲。张元修瞬间惊的?下巴都要掉下来了,上京女子这么彪悍的?吗?!祁明乐摔在张元修身上时,嘴唇不偏不倚亲在了张元修的?喉结上。祁明乐:“!!!”廊外细雨霏霏,水汽笼在空气里,到处都是?水濛濛的?。张元修躺在地上,怀中拥着祁明乐,在察觉到喉结上的?柔软时,张元修不自觉滑动了下喉结。祁明乐瞬间像被?蛰到了一样,一下子坐起来,又气又怒指着张元修:“你使诈!”祁明乐这人虽然神经大条,但并?不傻。之前客栈那次,她?突然莫名其妙脚打滑那事,她?没往心上放。可今日,突然又来了这么一次,她?这才咂摸出?不对劲儿?。她?自幼习武,下盘向来很稳的?,怎么可能会突然脚下打滑!还有刚才,她?突然腰上一痒,整个人才不受控朝张元修扑过去的?。“夫人此言何意?”张元修还躺在地上,一副茫然的?模样。气的?祁明乐直接踹了他一脚:“张元修,你别给我装!有本事,你起来,咱们光明正大的?打一架!”原本贺子铭想着非礼勿视,他要走?人的?,可听到廊下刚才还缠绵在一起的?两个人,突然吵起来了,甚至有打起来的?架势,贺子铭顿时产生了浓浓的?兴趣,他脚下打了个飘儿?,摇着折扇又往廊下走?去。边走?还边调侃道:“弟妹啊,青天白日的?,这儿?可不是?打架的?好地方啊!”祁明乐扭头,眼神似刀看过来。贺子铭顿时被?吓的?一个哆嗦,立刻停下脚步不敢动了。见是?他,祁明乐这才敛了脸上的?怒气:“你怎么来了?”“那我现?在走??”贺子铭小心翼翼问。祁明乐:“……”她?和张元修之间的?事,不该牵扯到别人。祁明乐极快调整了下情绪,然后道:“我不是?这个意思,下雨呢!你先进来吧,我去找人给你上茶。”说完,祁明乐又偷偷踢了张元修一脚,这才转身离开了。张元修在心里叹了口气,从地上坐起来,就见贺子铭摇着折扇,大喇喇往廊下一坐,然后目不转睛盯着他。张元修下意识摸上自己的?喉结。但旋即一想,祁明乐向来不涂口脂,他的?喉结上应该没有痕迹。张元修遂不自在将手放下,轻咳一声:“你找我什么事?”“元修,你是?被?人夺舍了么?”贺子铭幽幽盯着张元修。他印象中的?张元修,向来都端方持重的?紧。可做不出?刚才那种事来。张元修:“……”很快,侍女便端了茶过来,但祁明乐没来,估计还在生闷气。张元修没同贺子铭插科打诨,直接问:“找我有事?”若无事,这种天气,贺子铭不是?在赌坊赌钱,就是?在花楼里听曲儿?,不可能冒雨来他这里。“没事就不能来找你说说话了。”贺子铭如是?说着,身子往下一滑,便靠在廊上,一副慵懒的?模样。他们相识十一载了,虽然贺子铭今日仍旧还是?一副吊儿?郎当的?模样,但张元修却察觉到他有心事。不过贺子铭既然不想说,他便也没再打破砂锅问到底,两人默然坐在廊下看雨。坐了一会儿?,贺子铭突然转头问:“这样干坐着好没意思,你这儿?有酒没?”张元修颔首,然后转头吩咐奉墨去取。没一会儿?,奉墨便搬了两坛酒过来。贺子铭拍开酒封,凑过去闻了闻,称赞了声好酒之后,贺子铭扭头朝屋内喊:“弟妹,上次临江阁喝酒没喝尽兴,今日在你们府上,不如你出?来,咱们喝个尽兴,如何?”祁明乐向来不是?个扭捏的?人,听到贺子铭叫她?,她?应了声便出?来了。廊外细雨缠绵,廊内推杯换盏。因为之前张元修给自己立了个一盅倒的?人设,所?以这次喝酒,祁明乐与贺子铭便没带他,他们两人举杯痛饮,天南地北聊着。张元修捧着茶坐在一旁,不知怎么的?,聊着聊着,贺子铭突然说:“小爷我今日本来是?要出?门听曲儿?的?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