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都是儿?子的错,您消消气!消消气!”求饶的话贺子铭张嘴就?来,“儿?子知道,儿?子让爹您忧心?了。爹,您放心?,儿?子这就?去找元修,向他讨教能高中的诀窍。等讨教完了,儿?子一定回来头悬梁锥刺股看书,争取来年下场,也?给您挣个进士回来,给您长长脸啊!”贺子铭嘴皮子飞快画完饼,然后?趁着贺敏之还没反应过?来,便立马狂奔着溜了。原本今日贺子铭是打算去赌坊赌钱的,但临出门被?他老爹训了这一顿之后?,他顿时便没了赌钱的兴趣,索性便去张家找张元修玩儿?去了。平日这个时辰,张元修都带祁明?乐出门去逛了,但今日下雨了,他们两人便没出门。细雨霏霏,院中水汽弥漫。祁明?乐盘膝坐在廊下的蒲团上,一面望着院中沐浴在雨中的花木,一面与张元修闲聊:“从前?临江下雨时,你都在做什么?”“看书,抚琴。”祁明?乐倏忽转过?头,看向张元修,眼睛眨了眨。不?等她开口?,张元修便知道她想做什么,张元修吩咐奉墨:“去将书房的琴拿来。”很?快,奉墨便将琴抱来了。张元修将琴放在面前?的案几上,偏头问:“你想听什么?”祁明?乐:“……”她就?是随口?一问而已。但张元修既然主动要为她弹琴,祁明?乐自然不?会拒绝:“你弹什么,我听什么。”张元修指尖在琴弦上随意拨弄了几下,继而又调整了几根琴弦,然后?他指尖在琴弦上拨动游走时,一首婉转的曲子便倾泻而出。祁明?乐听不?出这曲子是什么,jsg但却能听出来它很?好听。廊下雨声潺潺,廊内清香弥漫,琴声淙淙,祁明?乐捧着一盅茶,十分惬意坐着。张元修弹完一曲之后?,祁明?乐毫不?吝啬赞美:“你弹的真好听,比从前?教我的那个师傅,弹的都好听呢!”“你从前?也?学过?琴?”张元修问。祁明?乐恨不?得咬掉自己的舌头,夸张元修就?夸张元修嘛,干嘛要嘴快说这事。但这话既然已经说出口?了,她也?收不?回来,祁明?乐只得道:“嗯,学过?几日,但我实在不?是那块料,就?放弃了。”话虽是这么说,可祁明?乐脸上的不?自然,张元修却是看在眼中的。但张元修并未追问什么,只道:“无?妨,日后?你若想听,我弹给你便是。”“好。”祁明?乐应了之后?,又忍不?住夸道,“张元修,我怎么从前?没发现,你这人除了才华过?人之外,还会这么多东西呢!”最近这段时间,张元修时常带祁明?乐出门玩儿?,每次出门,张元修总能给祁明?乐不?同的惊喜。细雨潺潺里,张元修偏头望着祁明?乐,唇畔噙笑:“我说过?的,夫人若肯对我多上心?些,定然会发现我更?多的优点。”自从那晚张元修说,他们是夫妻,让她要习惯,之后?张元修就?时常这般对祁明?乐。今日祁明?乐突然想逗逗张元修,她便突然倾身过?去,凑到张元修面前?,学着他的样子,眉眼带笑:“是么,那让我凑近点,仔细看看。”说着,祁明?乐一点一点靠近张元修。他们之间的距离,从一臂,到一箭,再到一拳,但祁明?乐却觉得不?够近似的,她仍眉眼带笑仍在往张元修靠近。张元修放在身侧的手,倏忽间扣紧身下的蒲团垫子,他强撑装镇定,仍与祁明?乐对视。而祁明?乐也?不?是个服输的,她越靠越近,近到他们两人已是呼吸相闻的地步。而冒雨过?来找张元修的贺子铭,刚走过?垂花门,远远的就?看见了这一幕。贺子铭愣了愣,顿时小声嘀咕:“你家公子和夫人成婚这都好几个月了,怎么还这般黏黏糊糊的啊!而且这还是青天白日的在廊下呢!传出去了多不?好,回头你们劝劝他,有什么事回房里解决。”这若是旁人,贺子铭定然是要留下来看戏的。但鉴于?他和张元修从小一起?长大的,贺子铭便没这么缺德,他以扇遮面,示意打伞的奉墨退出去。只是他刚转过?身,就?听到身后?传来刺耳的一声琴声。贺子铭一个没忍住,下意识回了头,然后?眼睛瞬间瞪的老大。气愤虽然张元修面上一脸淡定,但他耳朵上突然染上的?绯色,却暴露了他此时的?心境。祁明乐离张元修越来越近,两人几乎到了呼吸相闻的距离时,张元修的?目光,下意识落在祁明乐的?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