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日子,本侯为你费心周全,终于在户部为你谋了一个差事。”
楚凌绝的瞳孔动了一下,他缓缓抬起头,有些不敢相信。
他能出去了?
临安侯这时才有些表情不自然道:
“别怪爹爹,当初你做下那样的事儿,爹爹若是不将你关在家里,岂不是药闹的满城风雨了?
现在过去这么久了,该忘的也忘的差不多了,也是我儿重新出去的时候了。”
临安侯说着,仿佛还是父子二人未生龃龉时那般温和的看着楚凌绝,让楚凌绝只觉得恍如隔世。
“多谢,父亲。”
楚凌绝还是无法再回到以前那个可以亲昵的唤着爹爹的时候,两年时光,足够一个人彻底换了里子了。
“进了户部,多听多看,户部员外郎虽无实权,可爹爹还有些本事,定不会让我儿吃亏。”
临安侯语气亲热,可却让楚凌绝觉得愈发无所适从,当下只是僵硬的应下,并吃下一口白饭。
临安侯看到楚凌绝的态度已经渐渐软化,随后这才道:
“不过,爹爹能为你谋下这个缺儿,多亏了户部左侍郎周大人相助,你若是去了户部,且听周大人的安排吧。”
临安侯说的云淡风轻,楚凌绝自无不应,一家三口吃了一顿气氛诡异的饭,这才散场。
等楚凌绝离开后,临安侯夫人用帕子擦了擦方才漱口时留下的水渍,嗔声道:
“侯爷早就该给凌绝找份差事了,明明都是一般的年岁,也不知我何时能享儿孙福?”
临安侯夫人素来骄纵,可却识相,从临安侯被禁足那日,那便知道那孩子怕是不会回来了。
可到底她手里还有一个孩子,她不信自己精心教养了十几年的孩子,会比旁人差到哪儿去。
凌绝他只是没有机会。
临安侯听了临安侯夫人的话后,只是冷淡的看了她一眼,这才道:
“官场之事,夫人还是听本侯的吧。”
“好,官场的事儿听侯爷的,那内宅呢?侯爷让我管家,原本账上还有一万多两的银子,现在却是一分不剩,侯爷莫不是要让我拿嫁妆贴?”
临安侯夫人这会儿也有些火气,临安侯这些年年岁大了,容貌也不如以往,她看着他也是鼻子不是鼻子,眼不是眼的,若不是今日之事与凌绝有关,她还不如和别家夫人约着去戏楼看看!
“那银子都是为了给凌绝铺路!”
临安侯这话一出,临安侯夫人这才安静下来,临安侯遂继续道:
“左右还有几日就有进账了,夫人且耐心等等吧。”
“几日?那这几日府里的吃喝拉撒的银子从何处来?娘日日都要炖一盅雪燕养着,这一盅便是百两!”
“够了!银子的事儿我会想办法,莫要啰嗦!”
临安侯说罢,挥袖而去,临安侯夫人微微一怔,随后撇了撇嘴,直接起身梳妆,约着有人去听戏了。
她与临安侯成婚这么多年,岂能不知他方才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,不过是看他终于对凌绝上了心,这才没有拆穿他罢了。
男人,呵!
……
徐瑾瑜得了成帝十日长假,等十日过后,徐瑾瑜先进宫面圣,毕竟他若是只销假,只怕稍后又要看到冯大人那张脸了。
这会儿,徐瑾瑜刚走到勤政殿外,冯卓得了禀报立刻小跑出来:
“哎呦喂,徐大人您可算来了,圣上都问了两次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