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通过这种方式帮助她。
这是南景在不知不自觉中消解自己所有情绪的主要原因——她早就发现自己情绪低落难以疏解时,没人能帮到她,除了自救,毫无他法。
许明耐和南景并排走在上山的小路上,南景故意没有拿水。
“母亲,小屿,这是南景,我和你们说过的。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。”
南景跟着许明耐完成祭拜,借口口渴将他支开。
然后单膝跪在相邻的两个墓碑中间:“母亲,小屿,我叫南景,是阿耐法律意义上的妻子。举头三尺有神明,你们应该知道我和阿耐之间的关系。很抱歉现在才来见你们。也很抱歉我不能给予他正常的感情……人生如逆旅,我亦是行人,若是再早认识一些年,我们或许会是一对正常的情侣或者夫妻。母亲,小屿,要是能听见的话,希望你们能保佑他从心结中走出来。我也会努力的。”
南景坐在墓前的长椅上往山下看,确如许明耐所说,环境极好。目光所及皆是绿植。山下甚至有一片花田,在单调的黑白中加了一抹新色。
关于生死,南景有自己的理解。
她的生活并没有让她对世界有绝对的留恋。
但有一半她必须留恋的原因——父母。
南景亲族单薄,南景又自小不和同辈长在一起,家中亲戚与她之间都只是只知其人的关系。
但南父南母不同,自南景上学起,他们一半心在事业,一半在南景。
有南景的地方便是家。
南母对她虽偶尔严苛强势,以至于她难受其重,但对她的关怀也是实实在在。
比如南景都已经结婚成家,南母依旧每周定点一定要打电话。没话说,单纯的看着她也行。
南景想过,若自己离去,不会带给父母之外任何人悲伤,最多可能是感叹,是惋惜。
但父母……他们的天应该会塌掉四分之三。
南景有时惜命如金也是如此。
所以她计划着自己活六十左右就差不多,总之不要英年早逝,给父母白增苦难。
另外一半,或许是对新鲜事物的好奇。
这世界也没无聊到她什么也不感兴趣。
许明耐买水回来,看到她在发呆,轻轻靠过去。
“为什么旁边那个是空的呢?”南景指着许母墓碑旁的位置。
空的有些刻意,因为再往前的全是已经有主的墓碑。
“是留给我的。”
“什么?”南景心里默算一遍许明耐的年纪。他才三十二岁,按照自己对他平日健康生活的估计,他活个八十应该没问题吧?
“以前……想过些别的事情,便一起买下来了。”
“那现在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