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不高兴地撇着嘴,有些委屈地站原地不走了。
江在水平时很注重自己形象,跃玄观那么多针对她和少观主的课程,只有礼仪课她是认真学了的——为了保证自己蹦蹦跳跳时也能保持满脑袋珠钗不打架。
在大街上乱了头发,她简直想拎着罪魁祸首下油锅。
祝江临没想到真把人惹哭了,看着她泛红的眼圈慌了一瞬,回过身哄她:“教你个新术法。”
江在水眼泛泪花地瞪他,话都不想说了。
祝江临掐了个诀,念了几句,手上被取下的珠钗有灵性一般飞了起来,江在水只感觉三千青丝被轻柔地带起,珠钗穿插几下,叮当作响地固定回了头发上。
罪魁祸首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一面镜子,试图将功补过:“看看,这样可以吗?”
江在水不太情愿地看了一眼镜子,瞬间被吸引,“你从哪里学的?”
镜子里的女孩明眸善睐,眼里还带着水光,神情却亮了起来;她头上盘着双环飞仙髻,珠钗点缀的错落有致,晃一晃脑袋,发髻也跟着灵动地晃晃,像是两只圆耳朵。
这发型新奇,她还未曾见过呢。
“应该是我妹妹教的吧。”祝江临也不太记得自己怎么会这种没用的术法,但刚刚就是莫名想起来了,见小姑娘好像是被哄好了,松了口气。
江在水“哼”了一声,边捧着脸照镜子边抱怨,“那她肯定也是你这双破手的受害者。”
祝江临顺着她:“是,管不住自己的手,是我的问题。”
“原谅你了。”江在水唇角扬起,眼睛弯弯地问他,“这术法怎么做的?我要学!”
祝江临把手诀教给她,“这个术法算是一种既定的‘路线’,只能做出这一种发髻。”
“那也很厉害了。”江在水拉着他走出巷子,松开手,兴致勃勃地练起手诀。
她理到寥寥(9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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兔子当然是没去挑的。
江在水刚回到客栈,就被数日未见的师父叫住了。
“泱泱。”
“师父?”江在水应声,有些诧异,“好些天没见着您了,您上哪去了?”
江照然挑了下眉,“为师在雍都城转了转,你找过我?”
“找过两次。”江在水道。
她先前想问问师父那天去雾绡阁的事,顺便打听一下五公主容寻双,结果每次上门都无人应。
江照然平素就神出鬼没的,不到逢年过节别想见他一根毫毛,江在水也习惯了此人不打招呼就跑的行事风格,去了两次就放弃了。
“那么巧我每次找您您都不在?”江在水每次上门可都是挑着时间去的,谁家大忙人早中晚三个点都不在自己房间里呆着啊。
江照然默了一下,迟疑道:“我好像每晚都会在房门上贴隔音符。”
并且没有一天记得撕下来。
师徒两人对视无言。
江在水无语道,“您真省心。”
江照然咳了一声,借助一边安静呆着的祝江临转移话题,“你们做什么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