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爹和穆伯父可比他娘难搞,万一真要将他绑回去呢?
可夏君松显然察觉出一些端倪,不愿放过他道:“跟衣衣有关?”
萧子华挠了挠后颈:“也不是”
夏君松:“到底是不是?”
萧子华一向心直口快,说谎的时候有个被所有大人知悉的习惯,那便是挠后颈,夏君松一看就知道他说谎了。
这会儿夏君松又多问了一遍,萧子华由于心虚慌了神,刚想理直气壮说是,就被夏余意打断:“爹,你别为难子华哥了,我告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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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斯年直至午后才从北大营回到医院,一进到夏余意的病房便觉得不对劲。
一屋子没有小辈,只有长辈,夏老夫人坐于正中央,拄着手杖,目光幽幽地盯着他,惹得穆斯年差点往后退了一步。
他第一反应便是夏余意出了事儿,忙朝病床上望去,却见夏余意正朝他挤眉弄眼,似乎在叫他别过去。
见夏余意没事,穆斯年松了口气的同时,突然隐隐感知到方才所发生的到底是何事儿。
他没退缩,反倒将门关上,走到众位长辈前面,道:“老夫人,爹,伯父,你们都知道我和衣衣的事儿了?”
穆督军听到这话立马起身,火气一上来便扬起手要打他,却被穆夫人拦住:“老爷,您别打他呀!”
“你别拦我!我要打死这个逆子!”穆督军使劲甩开穆夫人,就要将巴掌往穆斯年身上招呼。
夏余意急得直接下床,鞋都没穿就往穆斯年的方向跑。
可他刚迈出一步,就见穆斯年冷不防对着几位长辈双膝下跪。
房内安静了一瞬,众人愣怔数秒,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。
男儿膝下有黄金,虽然在座的几位长辈都受得起,却还是觉得穆斯年此番行为太过于严重了些。
趁着所有长辈还没反应过来,夏余意走向他,接着跟他一同跪了下去。
“”
夏夫人和穆夫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终于一人一边就要将人扶起来。
夏夫人:“乖乖啊,你身上还有伤呢,快起来别着凉了。”
穆夫人跟着道:“是啊,乖乖呀,你让他一个人跪就好了呀,听话。”
夏余意挣扎着,两位夫人怕拉到他的伤口没用力,一下子便被挣脱开,“我不,如果这件事情有错,那本来也不是哥哥一个人的错,我需要和哥哥一同承担。”
夏老夫人看不下去了,她拄着手杖上前,接着用手杖敲了几下地面道:“都起来都起来,像什么话!你们是要气死我这个老太婆么!”
“姥娘。”夏余意这般喊她,“我和哥哥从没想过要气你,只是我们确实是真心相爱的,若是你们执意要让我和哥哥分开,那我宁愿长跪不起。”
穆斯年这时偏头看了他一眼,末了握住他垂在身侧的手,眼神坚定道:“我也是。”
“你!”穆督军又再一次动了怒,就要去打穆斯年。
夏余意一见忙护住他,眼眶毫无征兆地红了,紧接着一颗泪珠便顺着脸颊滚落下来,“穆伯伯,您别打哥哥好不好?”
穆韩川高扬了半天的手,一见他的泪珠顷刻慌了神,曲着手指握拳垂了下去,蹲下去帮他抹掉泪珠。
他几乎没干过这种事儿,手法生疏,轻声轻气道:“别哭啊,衣衣,伯伯开玩笑呢。”
夏余意计谋得逞,他立马止住眼泪,却还是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:“伯伯,您答应我了,不能打哥哥。”
“伯伯当然说话算话。”穆韩川道。
“好。”夏余意收眼泪也快,只是眼眶依旧红红的,惹人怜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