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是神躯,这么点皮外之伤转瞬便能愈合,除非……长应压根不想让这伤愈合如初。
渚幽也随即及地,她将双膝分开,腰身柔柔地塌着,这么跪在长应身上,双臂撑在长应的两肩边,皎白银发垂上了长应的脸。
她自上而下地看着长应,长应也在看她。
长应气息乱了,但乱得微不可查,她抬手便抚向了渚幽的肩颈,细长的五指挑开了那雾縠般的外衫,毫无章法地……找起了那一魔魂。
她的手自渚幽的肩头拂过,五指好似游鱼,倏然潜入了莲叶之下,沿着那素白的背缓缓滑至腰上,鱼戏莲杆一般,一触即分。
那只手绕向前来,整个掌心皆覆于这软玉之上,往上缓挪了几寸,蓦地止住。
好似拥雪成峰,柔滑胜脂。
“找不到了么。”渚幽摁着长应的肩头,指腹从那未消散的齿痕上一抹而过。
她知晓这是在做什么,就算数千年前再清心寡欲,光这入魔的这两百年也足以让她知悉此事。
她本该觉得窘迫,可在神格复苏后,竟好似成了半个长应,心道不就是躯壳么,躯壳的欢愉又……又不会误道。
长应已勾上她腰上那丹红系带,只稍一用劲,那系带便慢腾腾落在了雪上,衣裙登时散开。
渚幽身上素白一片,不甘仅自己如此,也将长应的衣襟挑下了肩头。
皑皑冷雪上,长应终于沉不住气,撑起身朝渚幽那素白的脸颊啄了过去,苍白的唇沿着那侧颊一路往下,无甚力气地在她的下颌上轻磨了一下。
过了牙瘾,她才印上了渚幽的唇,将其吞吐间温热的气息卷了个遍。
好似鱼儿般往来翕忽,触了蕊,又倏尔离远,沿着那细瘦的颈子缓缓滑下。
渚幽皱起眉,逸出点细碎急促的气音,她将身一塌,彻底伏了下去,又不遗余力地咬住了上回落下的牙痕。
长应还在找,手又落进她身上那将落不落的绸裙里,在素白的肌理上流连。
渚幽将那牙痕越咬越深,指尖酥麻的朝长应的手抓去,腰腹下被碰得略微一颤,就好似这躯壳察觉到要被侵袭占据一般,竟不由得哆嗦了一下。
她好似有些受不住了,心火烧得正沸,她的气息也愈来愈热,直想将双膝合拢。她松开牙,还未说话,便被咬住了下唇。
她所幸在长应那苍白的唇上碾了几下,说道:“谅你也找不到。”
“找到了。”长应这才摸向她的袖口,见那被禁锢中的魔魂捏了出来,气息凌乱地道。
渚幽蓦地撑起身,抬手将敞开的衣襟拢起,手指一勾,那朱红束带又系回了腰上,随后她猛地朝长应拍出一掌。
长应攥着那魔魂匆忙避开,她衣裳垂至手肘,肩上的咬痕鲜红一片。她眼中似含雾一般,本冰冷的面色莫名柔和了几分。
她道:“我要将璟夷后来补齐的仙魂撕出来,再将其带回好好处置一番。”
渚幽垂目看向她手里那黑白两色的魂,“那神尊若是手下留情,当令三界不齿。”她慢腾腾开口,还将“神尊”二字咬得极其重。
好似翎羽在心头搔了一下,怪痒。
长应抿了一下唇,淡声道:“既是仙魂,便该交由九天处置。”
“要什么九天?”渚幽定定看她,一字一顿道:“要你。”
九天如今是什么样子,她还不懂么。
长应唇舌一干,金目略微垂落,眸光别向了它处,郑重应声:“那便由我亲手处决。”
渚幽甚是满意,唇被啃啄得好似抹了胭脂,虽站得直,可双腿似乎软得无甚力气一般。
长应看向手里魔魂,撤去了其上禁锢,那被封了口的魂这才冒出声音。
一男一女异口同声道:“这也能被夺去,看来你即便是复苏了原相,也还是技不如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