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人处世的,是以大家静下来后都十分惫懒,更没那么多闲话。
从白天等到黑夜,两个时辰倏忽而过。
有个官吏忍不住担忧地问:“齐哥,我们还不走吗?按时到不了地点,我们可是要遭殃的。”
他们沿途都会有登记,行程也有规定,犯人不按时送到,一旦怪罪下来,谁都跑不了。
郑齐也皱起了眉,难道那个王女生的是大病?
捏着手中的银子,他顶着压力道:“再等等。”
大不了今晚连夜赶路,不休息了。
又过了一个时辰,就在大家等的越来越焦躁时,远处终于传来马车行驶的声音。
大家纷纷站了起来。
随着那辆马车越来越近,眼尖的官吏看到了朔千重的脸。
“回来了回来了。”他激动地说。
大家精神振奋起来。
朔千重驾着马车赶到,看到这么多人都还在这儿,他有些感动。
“没事儿吧?”郑齐问道。
朔千重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,“呵呵,没事儿,大夫说是暑热,吃几服药就好了,怕一路上不方便,我请了大夫帮忙煎药,这才回来得这么晚。”
郑齐想到之前看到的血迹,没多说什么。
他看了看朔千重身后的马车,说道:“今夜我们决定继续赶路。”
车里没声音,朔千重帮着答了,“那我们跟上。”
“嗯。”
等郑齐他们开始走了,朔千重车上的人都没下来。
一个官吏瞧见了,边走边小声问郑齐,“齐哥,那王女不下来走
了?”
郑齐睨了他一眼,“王女的事你少打听。”
“哦。”官吏蔫儿哒哒垂了头。
郑齐:“没事儿,暑热而已。”
小官吏又起了精神,有模有样说道:“那是该休息,王女这三天雷打不动地跟着咱们,难道真要跟着我们到岭南?”
郑齐:“那不是我们该插手的事。”
小官吏不再多问。
不过过了一会儿,他又突然拍了下脑袋,反应过来。
“不对啊,暑热怎么会流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