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胡子一听,立即告饶道:“大人,谁打的您告诉我,我定然给您抓出来亲自送到官府,这事儿我不知道,怎能怪罪到我的头上,我冤枉……”
谢诏似笑非笑,“是吗?”
他话音刚落,身后的捕头上前道:“冤不冤枉的衙门走一趟就知道了,若再废话耽误时间,可别怪我们不给你留脸面了!”
大胡子一愣,立即道:“大人,这……”
谢诏一言不发,只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如此一来,大胡子也不敢拿乔,挺了挺胸脯大声道:“既然如此,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,兄弟们记得打扫好房间,待我归来再拜关二爷!”
话音一落,为首的捕头挥了挥手,便有捕快上前卸了大胡子身上的刀枪剑戟,利落了方才压着他离开。
走的并不体面,大胡子满脸怒气,却也敢怒不敢言。
谢诏从打行中走出,捕头跟在他身后,低声道:“谢大人,这打行的大当家在咱们崇明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如此是不是太过了?”
谢诏斜了眼捕头,“赵捕头不必担忧,此事若有人问起,您大可推到我身上,与您无关。我知赵捕头的难处,但既然我们是朝中派下的人,自然也有我们的难处,还请您谅解。此外,这打行纵横乡里十几年,如今不过是压了他一头,他便落了面子,未免太过矫
情了,想来那些被欺辱的百姓们可不单单是被压了一头,倾家荡产,卖儿卖女的不在少数。”
赵捕头一个劲的冒冷汗,“谢……谢大人,此事多谢您体谅……”
谢诏温和一笑,“过去的事便过去了,我们来为的是黄知县一家灭门一案,与以往之事无关。”
听闻此言,赵捕头稍稍松了口气,“据在下所知,这李家打行再怎么胆子大也不敢招惹官府,咱们是不是弄错了?”
谢诏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“弄错了放回去就是了,官府的冤假错案不少,如今落在打行身上也不足为奇,回去审审就知道了。”
“是……是。”
赵捕头不敢再问,这京中来的三人,唯有那个温学士是个好糊弄的主,这谢诏是个笑面虎,心思阴沉,喜怒不显;唐铎是个细节狂,做事直来直去,一丝不苟。
这三人如今来了崇明县这么久,是真的查不出黄府灭门一案的真相?还是故意查不出,想要知道更多其它的东西?
赵捕头不敢深想,就如他今日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谢诏为何会盯上了打行?
没道理。
正想着,众人已到了县衙,此处仍旧围着密密麻麻的百姓,趁着百姓的眼,正好瞧见了官府压着大当家前往衙门。
“哎,官府为何抓了打行的人?”
“那个我见过,是李家打行大当家呀……”
“我记得之前有的捕快见他都毕恭毕敬,如今谢大人抓了他是干什么?”
“难不成是给我们平冤雪恨?之前我听闻东街有条铺子不给保护费直接被他们砸了,是这事儿吗?”
“不,不知道,但,但是,肯定是,是好事……”
“好事!官府终于干事儿了,咱们崇明县的天终于要青了呀!”
百姓们高声欢呼,谢诏前脚迈进县衙的大门,后脚便听到百姓的呼声,他并未回身,只是拍了拍赵捕头,轻叹道:“赵捕头,民心所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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