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自家福晋的清醒总算是回来了一些,李荣保这才继续淡定地坐在一旁喝茶。
他就知道二女儿就是有这个魅力让福晋恢复理智。
锦瑟开始徐徐解释自己本打算整顿院子里的规矩,将那些平日里就做事躲懒的奴婢给打发了,谁料竟是从喜儿等人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些不知来历的银子首饰等。
她可从来没有赏赐过这些外院的奴才,于是怀疑她们是偷窃所得,和贴身侍女们仔细盘查库房却发现她的东西并没有少过,锦瑟便合情合理的推测喜儿只怕是偷了其他人房中的东西,正想要交给富察福晋细察。
正好管事找上门来说是喜儿被厨房的人指认说来,说她曾经鬼鬼祟祟地在福晋的绿豆汤碗附近逗留过。
一番话有理有据合情合理,事后处置也很妥当,对一个才十岁不到的姑娘来说极为难得了。
富察福晋半信半疑:“怎么就这么巧合?”
这话一出,傅恒傅清两兄弟都为锦瑟愤愤不平了起来,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,这是疑心二姐?
李荣保也是看了富察福晋一眼,语气平淡:“不如让管事进来,问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。”
这一眼看起来平平无奇,却让富察福晋不由地心头一紧。
也趁着传召刘管事的当口,富察婧淑开口了:“该不是贼喊捉贼吧。”
富察婧淑不如富察福晋会看眼色,甚至她还在心中暗骂喜儿没用。
但想到自己控制了她的家人,料想她也敢随意供出自己来,干脆站出来指责她,“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,你可知额娘就是因为被你身边的人给害了。”
“我不明白大姐的意思,喜儿和额娘的病有什么关系么?”锦瑟心里自然是猜得出有关的,但她怎么会像富察婧淑一样傻乎乎的表现出来。
富察婧淑一愣,忽然明白自己过于急切露了行迹,心中更是一慌。
“难道不是你院子里的喜儿依着你的命令给额娘的绿豆汤下了药?”
“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额娘病了,大姐怎么什么都知道?”锦瑟语气平和,毫无被人冤枉的焦躁不忿。
两军对垒,冷静的一方往往就已经注定了大半的胜局。
“你不知道?你怎么可能不知道?”富察婧淑脱口而出。
这么巧自己的算计还没落到实处,喜儿就被查出来了,说不定就是这狗奴才反水了。
富察婧淑此时万般不服。
这个蠢货!
一旁的李荣保觉得自己厌蠢症都快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