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瑟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回答,或者说是懒得回答。
就算是作为对手也是要看段位的,富察婧淑简直是连人家孝庄太后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。
“好了,刘管事呢?”李荣保不想听小女孩儿斗嘴,还是决定把事情摊开来当着众人的面查问清楚。
该惩罚谁,该教育谁,也该让福晋亲自看看。
刘管事早已躬身侯在门外,随时预备和老爷福晋禀报。
他原本是去二小姐的院子要人的,结果没想到二小姐先一步将喜儿揪了出来。
到底是不是巧合,他这个在富察府中多年的老人看得出。
先前喜儿眼神闪烁,面对自己的审问一副语焉不详支支吾吾的样子,一看就是没带什么好心。
他当然不会相信这丫头的话,什么二小姐收买了她让她去偷偷地给福晋的绿豆汤下药,这话一听就不实。
先前刘管事就是去找喜儿的家人查明情况,像她这种奴仆往往都是家生子,全家人其实都是主家的奴仆。
结果一去才发现,原来喜儿的弟弟在赌坊欠了一大把银子,最近才有人替他还了,否则连他的手都要保不住了。
喜儿这明显是被人拿捏住了命门了。
管事一边派人去循着银票查出处,一边来到了主子院门口等候传召。
有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不用他去做,只要安排得当找到证据即可。
但即使如此,就仅从眼前的线索里也看得出来,这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二小姐。
至于是谁,管家不敢管也不敢问。
反正查到什么回头告诉主子们就是了,主子们自有决断。
其实就算锦瑟不提前把喜儿这个内鬼抓出来,富察婧淑这种小伎俩也伤不到她半分,因为像富察氏这样的家族所用的管事也绝对不会是泛泛之辈,人情来往各府礼仪下人的管理他们都是极为精通的。
既然如此,很多事情也骗不过他们的火眼金睛。
一个奴仆想要把屎盆子扣在主子身上可不是那么容易的,管家心里很清楚,人家才是一家人,而他不过是个做事的下人,自然要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。
其实从他说的这些话在场的一些人就已经听出来了端倪。
富察傅恒更是看了一眼自家的这个大姐,皱眉忖道,大姐这是想干什么,非要上蹿下跳得闹得家宅不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