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演够了吗?”
一句话,就让李林甫的脸色阴沉了下来。
“汜水侯,你这是何意?”
谢直生生笑了,言语之中,再也没有丝毫的客套,对李林甫直呼其名。
“李林甫,你这是看不起我谢三郎,还是看不起你自己?”
李林甫被弄得也上了脾气,不搭话,就这么冷冷地看着他。
谢直不以为意,直接开口继续。
“即便你现在不过是荆州大都督府的长史,但是谁也不能否认,你是开元天宝年间执掌相权时间最长的大唐首相……
十八年啊!
朝堂之上的那些尔虞我诈、勾心斗角还不是信手拈来?
无论是谁,在面对您李林甫李相的时候,谁敢不小心翼翼?
我谢三郎,不过是刚刚从淮南回到长安的愣头青,连大朝会也不过参加了两次而已,又如何胆敢轻视您李相,只有小心再小心,谨慎再谨慎,唯恐被您李相给骗了……
况且,您李相‘口蜜腹剑’的名声,在大唐,在天下,可不比我谢三郎‘睚眦必报’的名声小多少……
谢某人何德何能,敢不认真对待你李相说过的每一句话?”
李林甫一听这个,还真不高兴了。
“汜水侯,莫要信口雌黄!
骗人?
我刚才哪里骗你了?”
谢直嘿嘿一笑。
“李相说那谣言不是你传播的,这句话,便是骗人了。”
李林甫听了,脸色更冷,刚要说话,却被谢直直接打断了,只听他说道:
“还是那句话,李相是不是忘了我谢三郎到底是何许人也了?
明法出身,入仕县尉,这么多年的本职,一直在御史台兜兜转转,虽然也曾主持过盐法改革,也曾推动过大唐海贸,但是归根结底,谢某人还是个大唐律法人!
律法之人,最是讲究实证!
试问,如果没有切实的证据,谢某哪里有胆量带兵包围了您李相府邸?”
李林甫听到这里,神色冰冷地开口。
“哦?
果然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!
既然如此,倒是要请教一下国朝的御史大夫,到底有何证据,说你谢三郎逼反安禄山的市井流言,是我李某人派人在长安城中散布的!”
谢直也是冷笑相对。
“本想给李相,不,李长史,多少留下一些体面,只要您自己承认就好……
谁承想李相事到临头,还拒不承认?
既然如此,那就只能多有得罪了!
谢某也就只得把手上掌握的这些证据,亮上一亮,也好让李相心服口服!”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