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楚也起来简单揖个礼,“师父,相里药师,你们去哪了?”
张幼陵说,“去试药。”
相里迦点头,附和,“你的眼睛和眼皮均已被元水烧伤,既然要换眼,眼皮自然也要一起医的,若不然,艳冠六国的昭和帝姬,却是个粗陋丑态,不是叫整
个云州耻笑么?”
秦楚耸耸肩膀,“我其实也不是很在乎这些。”
张幼陵自然知道她的性子,岔了话,“药材准备齐全了,萧道隅这次带来的五彩瑞兽比普通瑞兽更好用,明日就换眼,你连日来车马劳顿,今天就好好歇一歇,明日我和相里迦再来接你去密室。”
她额首,说好。
张幼陵和相里迦没停留多久,因要准备明日换眼的事儿,片刻便走了,相里贺陪着她又坐了会儿,说得回去看看养的大白兔,也走了。
傍晚时分,萧道隅来找她。
试剑会结束后,萧道隅没有回天岁,留下来等她,听暗卫禀话,说昭和帝姬已经回了,直接就过来了。
院子里很惬意,篱笆里圈着几只鸡,他踏进院子,就看见秦楚躺在木头搭建的秋千架上小憩,疾走两步过来,拿扇子轻轻敲了秦楚的脑门一下。
“睡的可还称意?”
秦楚迷迷糊糊的坐起来,“萧道隅?”
萧道隅直点头,“对,是我,你的储君殿下。”
她揉揉头,“你来作甚?不是,你怎么还在昙中没回天岁?”
萧道隅说,“我是因为要等你,有事情给你说。”
“什么事情?”她疑惑。
“一件关于燕国皇室的事情。”萧道隅打开折扇,神色凝重,“你的父皇如今形同人质,你嫡亲的皇弟纯禅性命危在旦夕。阿楚,你愿不愿意以燕国昭和帝姬的身份重新活过来?”
桂花镇遇袭,她就觉得不好,没成想,连燕国也有事。
她皱眉,问萧道隅,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萧道隅坐下来,语气沉重,“你知道的,天岁不能插手诸侯国皇室夺嫡之争,这是立朝伊始立下的规矩,所以,若你想保住纯禅的命,就必须得以昭和帝姬的身份重回皇室。”
她缄默半晌,点头,“我愿意,我愿意以昭和帝姬的身份重新活过来,你就这样做吧,需要我做什么?”
“医好眼睛,天岁祭祀大典的时候,我会让圣尊出面,把你在祭天台复活,你只要配合我演这一场戏。”
她说好。
萧道隅同她确实关系不错,可这样帮她仅凭关系不错是有点牵强的,她也不是傻子,知道这件事情当中,萧道隅一定有自己非做不可的事。
萧道隅嗯一声,“阿楚,这件事不要告诉张幼陵,要瞒着他,如果他知道了,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止你,你知道,他好不容易救下你,绝对不会让你再卷进腥风血雨里去。”
她攥紧了手,萧道隅说的对,这件事的确要瞒着师父。
“至于江月白……”萧道隅看看她,有些为难,“他伤你太深了,你若想忘记他,也不是没有办法。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