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浩然本打算去香港见施一辰,商量对付江源的事,但孟远山却邀请他去上海相见,孟远山毕竟是业界前辈,再者他也想看望一下孟欣雨,只得把去香港的计划向后推迟几天。
陈浩然告知了自己的行程,完全是出于礼数,也没打算麻烦别人,但没想到,刚下飞机,就接到孟国俊的电话,他人已经在机场恭候。
陈浩然对孟国俊的印象很好,上次两人促刺长叹,推心置腹,也算是交了朋友。现在孟国俊已经以佟安若的男朋友自居,他虽然心中有些微苦涩,但也为他二人感到由衷的高兴,安若最终能获得幸福,也让他心中稍感安慰。
孟国俊看见陈浩然出来,连忙走过去,两人紧紧握手,孟国俊因妹妹病情大好,心情不错,拉着陈浩然的说,笑道:“我说过我们一定会再见,这不又见到了。”
陈浩然也笑道:“是啊!时间时不长,但已经是物是人非了。”
孟国俊明白他所指,一想可不是,这才多长时间,孟家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,如果不是老天眷顾,恐怕这一次孟家真就分崩离析,就此没落了,好在欣雨的危机已经过去,父亲和自己及时回来稳定了大局,南方控股这才度过了这次危机。
孟国俊点头道:“真是好险啊!欣雨如果不是陈先生仗义出资,这回恐怕就危险了。”
陈浩然摆摆手道:“别在说了,孟老先生在电话里已经再三致意了,我看这事就过去吧,我们就不要再提了。这次最重要是骆峰的及时赶到,要不谁也来不及。”
孟国俊感叹道:“欣雨也算是有福之人,有这样一位男朋友,看来他们还是有缘分的。”
陈浩然哈哈大笑,孟国俊也跟着笑起来,想起来父亲阻扰二人的婚事,不禁感到好笑。
陈浩然道:“我说,你也太客气,还到机场来接我,这就没必要,我自己去就可以了。”
孟国俊陪着陈浩然向外走,说道:“你可别误会,可不是我来接你,而是我父亲吩咐我,替他来接你。”
陈浩然大惊道:“这就更不应该了。”
孟国俊道:“我父亲说,本来他应该亲自来机场接你,这才能尽到礼数,后来又怕你过意不去,所以就命我代表他来接你。”
陈浩然笑道:“孟老先生也太客气了。”
孟国俊道:“我看也应该,你把钱直接打了过来,挽救了欣雨的命。虽然二十万对我们孟家来说连九牛一『毛』都算不上,但是那时我们孟家竟然连区区二十万都拿不出,现在想起来既后怕又惭愧。我父亲也是深感触动,不断反思啊!钱,的确是好东西,但还得用到正地方,才能有意义,否则就毫无意义。”
陈浩然暗暗点头,其实其中的道理并不难理解,可是又有几个人能想的通哪?往往在大难临头或遭遇巨变的时候,才想的明白,那时恐怕早就晚了。
孟国俊道:“现在南方控股将积极致力于公益和慈善,扶危济困,捐资助学,要回馈社会,造福百姓,这也算是这次老天眷顾欣雨,我们回报社会的一片心意吧!”
陈浩然提出要先去医院看看欣雨。
孟国俊笑道:“我父亲早就料到你会先去医院,他就在医院里等着你哪!”
不多时,两人来到医院,陈浩然在医院外的花店买了一大束鲜花。还没走进病房,就听见孟欣雨埋怨的声音传了出来:“你们说陈总今天回来看我,可是我还没化妆,换身衣服,这样是不是太失礼了,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?”
孟远山的声音传来:“你是病人,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,你这样挺好,陈先生不会介意的。”
孟欣雨大声叫道:“骆峰,你给我打水洗脸,我要换件衣服。”
在门外,孟国俊和陈浩然相视一笑,这个孟欣雨还真不太好伺候,事也不少,不过看她的精神头还是不错的,看来这病已经好了很多。
孟国俊先敲了敲门,说道:“欣雨,我看就别折腾了,陈先生已经到了。”
孟欣雨夸张地叫了一声,连忙抓过一顶帽子戴上,她刚做过脑部手术,头发被剃光,刚长出了很短的。
陈浩然和孟国俊推门进屋,见孟欣雨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,旁边站着骆峰,孟远山坐在床边的沙发上。病房的环境不错,宽大明亮,设施一应俱全,窗台上摆满了鲜花,屋子里泛着淡淡的花香。
陈浩然一进门,孟远山立刻站起身,他们互相点了点头,因为是探望病人,他们之间不好先搭话。
陈浩然来到病床前,把鲜花送给孟欣雨,笑着道:“祝你早日康复。”
孟欣雨病情好的很快,精神状态也是一天比一天好,高兴地接过鲜花,凑在鼻子上闻了闻,绽开一张笑脸,说道:“谢谢,陈总!晓晴姐,怎么不来看我?”
陈浩然笑道:“她现在比我还忙,毕竟她是腾龙的一把手了,我倒是成了一个闲人了。”
孟欣雨点头道:“我都听说了,你不在掌舵腾龙集团了。”她的语气里有些失望。
这时,骆峰走过来,与陈浩然握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