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浩然见骆峰消瘦了很多,脸上灰突突的,头发也很凌『乱』,想来这些日真够他受的,好在最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,欣雨在渐渐地好起来。
陈浩然嘿嘿一笑,在骆峰的肩头猛地捶了一拳,笑道:“怎么样,兄弟,还挺得住吗?”
骆峰哈哈笑道:“没问题!”
孟国俊这时过来凑热闹,拍了拍骆峰的肩头笑着道:“你不用担心,这兄弟很棒!”
几个人都心领神会地哈哈笑了起来,病房里的气氛轻松而活跃。
陈浩然连忙回身和孟远山打招呼,虽然你是来看病人,但冷落了前辈毕竟不妥。
孟远山看着几个年轻人说笑,心中既是高兴有羡慕,想当初自己年轻的时候,何尝不是也和那些道上的朋友肆意谈笑,指点江山,如今老了,那些朋友们离的离,死的死,能说上话的人已经不多了,看来这个世界还是年轻人的世界,他这样的老家伙还是早点退休享享福算了。
陈浩然向孟远山深深一躬,然后与孟远山握手,说道:“您是业界前辈,我早就应该前来拜访,还望您老海涵!”
孟远山心中感慨万千,这次请陈浩然来,主要还是致谢,同时也想多交个朋友。陈浩然一见面就对自己如此尊敬,以晚辈之礼相见,虽然对孟家有恩,行为上却没有一点傲慢之气。孟远山对陈浩然是更加敬重。
孟远山笑道:“陈先生,你太客气了。我与你一见如故,咱们还得好好谈谈啊!”
几个人又说了几句话,这里是病房不便细谈,他们就向孟欣雨告辞,这里留下护工和孟家的保姆照顾,他们一行人,由孟国俊带路,一起出了医院,孟远山陪着陈浩然上车,来到酒店。
酒店内的高级包房内,早已经预备好了接风的酒宴。分宾主落座,孟远山先端起酒杯站了起来,向陈浩然致意道:“按照道理说,我应该亲自去滨海市向陈先生当面道谢,这才是礼数所在。但是,孟家初遭解难,小女又在住院需要人照应,公司里的事也放不下,这才有劳陈先生远来,当面致谢,还望陈先生不要见怪。”
陈浩然连忙道:“孟老先生,千万不要如此,我实不敢当。”
孟远山感叹道:“当得起,当得起!既然陈先生谦逊,感谢的话,我就不多说了,大恩不言谢,日后陈先生有什么差遣,我孟家一定尽心竭力帮助就是,来,我先敬陈先生一杯。”
孟远山心情大好,一来女儿大病得愈,二来儿子国外归来,帮他打理公司,多少分了他身上的担子。只是可惜二女儿欣瑶惨死,虽然欣瑶做事未免太毒,行事自私,但终究是自己的女儿,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让他难过了好一阵子。
酒宴上,孟远山又问了问陈浩然的企业业务情况,以及腾龙集团的发展经历。这才知道,陈浩然也是几起几落,经历颇为曲折。而且陈浩然与他不同,他是,家庭背景雄厚,虽然年代经受了些折磨,但国家恢复正常之后,相继落实了政策,他们依旧可以凭着老一辈打下的家庭背景,在社会上游刃有余,而陈浩然则不同,一个大山里的农村孩子,完全是凭着自己的打拼,几乎是九死一生才打拼出这一方天地。两个人比较起来,陈浩然显然是更不容易。
其实,陈浩然也无心在上海多停留,甚至没打算来上海,只是孟远山的盛情相邀,实是难以推辞。他此时,一边和孟远山说话,寒暄,一边心里却在暗暗着急,他必须要尽快赶到香港,与施一辰会面,江源这个对手已经『露』出尖利的牙齿,正在张牙舞爪地向自己扑过来,他必须做好迎击的准备。
孟远山兴致很高,谈兴正浓,与陈浩然谈的投机,竟有些相见恨晚,难舍难分,说道:“陈先生这次来上海,就多住几天,咱们好好聊聊,生意上的事,我们多谈谈,我想,我们南方控股也可以在江南省,甚至滨海市发展。”
这几天的时间,陈浩然可耽误不起,他只得委婉地道:“多谢,您的好意,我真的不能在这里多呆,我公司里还有一件重要的事,需要马上处理,我想我明天就从上海直接飞香港,以后有机会,一定向您多多请教。”
孟远山不解地道:“我本打算留陈先生在这里多盘桓几天,没想到你还有事,不知道是什么事这么重要?可方便更我说说,也许我能帮上点忙,也未可知。”
陈浩然知道在商界里孟远山家族背景很深,交接甚广,可谓神通广大,但是毕竟初次见面,就就开口相求,显然很不合适,于是,想了想道:“不瞒孟老先生说,就是一些生意上的事,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,生意上得罪里一些人。”
孟远山点头道:“这个也不是稀奇的事,咱们做生意的,都说买卖不成仁义在,其实那都是说说而已,其实得罪人的事还真的不少,我也得罪不少人,直到现在找我寻仇的也有啊!”
还是骆峰了解陈浩然,这一段时间他虽然没在陈浩然的身边,但凭他的感觉,陈浩然一定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,如果不是很麻烦,陈浩然根本不会对孟远山提起这个事,估计也不会去香港见什么朋友。
骆峰因为照顾欣雨与孟家父子接触的多了一些,也深切地感受到孟家在政商两界之中的势力之大,影响面之广,也第一次接触到这样手眼通天的人物。
骆峰见陈浩然不好意思说,心中替他着急,这是个很好的机会,既然孟远山已经把话说出去了,如果陈浩然真的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,孟家父子肯定会出手相帮的。
骆峰于是瞅了个时机,向陈浩然道:“陈兄,是不是公司遇到什么大麻烦了?既然大家都是朋友,何不说出来,看看大家能不能想个办法。”
骆峰一边说,一边向陈浩然使眼『色』,意思是叫他有话直说,别藏着掖着。
陈浩然当然知道骆峰的好意,也明白他的意思,可是,他来之前,还真没想请求孟远山帮忙,他来的目的很简单,一个是孟远山相邀,二是来看看欣雨的病。
孟远山心里是既感激陈浩然,又是喜欢他,觉得两个人的『性』情相投,挺对脾气,打心里想帮助陈浩然,于是说道:“骆峰说的对,我比你大的多,差不多是你的父辈了,不过咱们也不论这个,就算是个忘年交吧,我拿你当朋友,你要是总这么见外,我们这朋友也就交不成了。”
孟国俊也道:“对啊!陈兄,我父亲的话已经说了,其实你的事,就是我们的事,只要我们能帮得了忙的,我们绝不推辞。”
几个人的话说出来,倒是把陈浩然『逼』住了,他本来不打算说的,可是现在倒不由得他不说了,于是,他心想,既然这样了,就说说吧,说不定孟家真的有这个本事能把这个仇怨解开,也是个好事,就是以后他离开腾龙集团,也能放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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