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泽鹿没有提起去秋猎的原因,也没有提变故是什么。>r>
没有提及的部分,涉及的是展西王室内的权斗。
两人都对此心照不宣。
沈斐越垂眸,看见白泽鹿的手在说到“秋猎”时,很轻地颤了一下。
他感觉身体里某一处也跟着颤了一下。
“朝野手下光是我知道的兵就有十万,你不必担心他的安危。”
“兵权才让人忌惮,将军。”
沈斐越抬眼看向她,忽地笑了,“在影射我?”
“泽鹿不会影射将军。”白泽鹿对上他的眼睛,温声细语,“泽鹿是在求将军。”
沈斐越有好半天没有说话。
他近乎狼狈地偏移了视线。
“你要我做什么?”
“泽鹿希望将军能帮泽鹿带一封信。”
白泽鹿垂下眼,在桌上那张简略版的舆图上画出了一处标注,递给他,“作为答谢,这是南水下一次驻兵的地方。”
沈斐越接过来,展开看了一眼,而后便合上,放入了袖口里。
这是答应了的意思。
她很轻地弯了下唇角。
而后,她忽然靠近了些,声音也低了下来,“将军答应泽鹿会保密,泽鹿便信将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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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清还没到御花园便撞见了沈斐越,刚要开口,沈斐越先从袖口里取出了一个东西递给他。
“查到了?”
千清接过箭羽。
“我回去问过了,都说没见过。”
沈斐越沉吟片刻,道:“待我回天城,再去打听。”
天城是北元的边境。
“不必。”
千清说完,一顿,改口道:“也行,查清楚了再告诉我。”
似是想到什么,他补充了一句,“只告诉我箭的事就行,你自己的屁事儿不要往信上写,我不想看。”
沈斐越笑了一声,“微臣领命。”
“行了,滚吧,没你的事了。”
千清把箭羽递给一旁的属下,属下会意地收好。
“微臣告退。”
沈斐越笑着行礼,语气里却透着挪揄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