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到深处时,他不再自称孤。
叶轻晚的睫羽被浸湿,她抽泣着,神智早已溃散。
是无意识的唤:“沈沈珩,”
“你爱我吗?”
“爱。”
“姑娘,姑娘”
“快醒醒啊姑娘!”
叶轻晚猛地睁开眼睛,一片雾气朦胧,眸底尽是粘腻的绝望,夹杂着一丝难以遏制的恐惧,周身肌肉都因高度紧张而紧绷着,五指收成拳,指关节被捏得咯咯作响。
良久,水润却空洞的眼里才有了生气,有了神采。
叶轻晚低垂下头,盯着自己颤抖不止的双拳满目惊愕,那骇人的噩梦让她久久缓不过神,如若陷入沼泽,抽不出身来。
她嘴唇也在哆嗦,却半晌吐不出半个字来,把知意吓得不轻,联想到适才叶轻晚说的梦话,知意试探性的轻声问道:“姑娘,你刚刚梦到了什么?”
叶轻晚缓缓转过眸子,见是知意,愣了一下,长舒了口气,声音被旖旎的梦浸染得嘶哑无比:“没事。”
知意咬着嘴唇,像是有难以启齿的话要说。独自挣扎几许,她还是问了出来:“可适才姑娘一直在叫翊王殿下的名字。”
叶轻晚面色一僵,思绪登时被拉回适才那个梦中。
梦中兽性十足的人和疯狂不堪的事,叫叶轻晚的脸色白了又红,红了又白。
她怎么会做那样的梦?
昭武帝说她心中有他。
他亦是她的执念。
怎么可能
疯了吧。
未免也太离谱了些。
叶轻晚忽而别过头看了眼自己后肩。
当时从镜子里看到的那块红又是什么?
一想到镜子,她便又想到那疯狗般的男人。
叶轻晚只觉羞愤欲死,手捏成拳,敲了几下脑袋,试图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旖念。
她再次抬起眼睛,眼神清明,恢复了不少神智,隐约记起自己是被宁秀雅用迷药迷晕了,送到了此地。
“这是哪儿?”叶轻晚问。
知意说她本来是在屋里等叶轻晚回来,谁知叶轻晚没等到,却等来了宁秀雅,她竭力反抗,最终还是不敌宁秀雅人多势众,被打晕丢到了这,至于这是哪儿,她又怎么会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