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长求援:“魏应洲已恨我入骨,我不知是否会有桥银魏谢的那一天。”
宗明山笑了。
有情男女,连彷徨都显得那样好,温柔了岁月,值得人为之会心一笑。
他提点这后辈:“应洲不是恨你,而是伤心。”
谢聿又是一怔。
只听得宗明山讲:“你还不懂吗?魏应洲心里无人,也就不会有恨。她对你有恨,正是因为你已经在她心上。”
凌晨一点,张建明例行做每晚巡视。
翠石午夜场,男女横行,持靓行凶。你靠近我,我欺近你,谈感情、谈欲望、谈生意,都可以。
张建明的视线落在吧台靠左第三张高脚椅上。
事不过三,这是谢聿的偏好之位。
此刻,他正坐在那里,面前有酒,手里有烟。烟酒不碰的桥银谢特助,如今酒不离口、烟不离手,可见是真的伤筋动骨,过不去心里的情关了。
张建明想了想,走了过去。
他走进吧台,亲自给谢聿倒了一杯水:“门口起码有五个记者在堵你,等下离开记得走后面的员工侧门。”
谢聿今晚喝多了,心不在焉:“我身无一物,堵我没劲的。”
张建明倒不这么认为:“上东城没有不透风的秘密,对冲世家的谢先生。”
谢聿一怔,酒醒了三分。他抬头望向眼前人:“你知道了?”
“我方才说过了,上东城没有不透风的墙,尤其是三教九流,消息、秘密、新闻,皆会从这里过一遍。翠石是集大成的地方,比你以为的会更多一点。”
“你不恨我?”
“呵,这个,我不必。”
谢聿低下头:“我从最初就欺骗你。”
“人活一世,谁能保证半生无谎话?你以何种身份进翠石、认识我,都不是我关心的。十年前,你在翠石,没有做过一件对不住翠石的事;这十年里,你来翠石当客人,亦没有做过一件对不住翠石、对不住我的事,所以,我没有必要厌恶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