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全可以左右城市发展的。
魏应洲斟酌一二,开口道:“你的担忧未免言重了。万不得已之时,官方可以介入,展开反垄断调查,以行政手段阻止桥银被吞并。”
“没那么简单了。”李斯压低了声音,将一些秘闻说予她听,“在现下,‘全球化’和‘去全球化’已经成为国际社会争论的焦点议题。上东城是全球化的强烈支持者,为了这个,在国际上树敌不少。有为数不少的势力想要在这点上抓住把柄做文章,恐怕桥银就是他们的伺机之一。你可能还不知道,上东城内外关于桥银的舆论战已经打起来了,一些国外媒体抓住这点不放,官方插手阻止的话正好印证了干预市场行为的论调,在全球化的态度上容易被人抓住把柄。所以,上东城官方内部的现下态度是,如果能用市场的手段将‘门口的野蛮人’挡在外,守住上东城安全,是最好的。”
他看向她,声音郑重:“所以魏应洲,你明白了吗?这已经不是你和桥银、和宗家之间的个人恩怨了,是上东城需要你,thisisthepartofyourresponsibility。”
江山如此多娇,引无数英雄竞折腰。
一座城市需要她,她死而后已,何须马革裹尸还。
她道:“你的意思,我听懂了。”
李斯问:“那么,你的答案呢?”
魏应洲:“若有战,召必回。”
李斯笑了。他没看错人,上东城没有托付错人,魏应洲永远是魏应洲,永怀担当,义薄云天。
男人起身,顺水推舟,做个人情:“既然要回去做事,没有帮手不行。解决市民后顾之忧是我的责任,我都把人替你带来了。”
说完,他打了个响指。两个彪形大汉推着一个人,从台阶下一步一步走了上来。
那人被五花大绑,双手被缚于身后,手腕之间还横亘绑了几根棍子一类的东西。走近一看,绝了,竟然是三根藤条。
一上一下,四目相对,魏应洲嘴里的酒都喷了出来。
她转头指着李斯:“有毛病吗,这是干吗呢?”
“老祖宗的规矩,负荆请罪啊,魏总。”
李斯看看谢聿,又看看魏应洲,觉得这两人真是太配了,分手也可以分得十分具有喜剧效果:“你这个特助真是绝了,穿件白衬衫负荆请罪也能绑出某种香艳之感。”
魏应洲黑脸:“我看你是有毛病。”
眼神一扫,看见柳林家的侍从们都在往这看,魏应洲的大义感“噌”地就升起来了,个人恩怨先放一边:“还不去解开他?给别人看笑话吗?”
“我不解。你们两个人之间的结,哪里轮得到我解?走了,免送。”说完,李斯迤迤然地走了,那两个彪形大汉也跟着他出去了。
魏应洲无语至极。
再去看谢聿,他也正在看她。李斯讲得没错,谢聿是那种很能让人觉得绝的人,穿着衬衫西裤、反绑着手往那儿一站,都能让你觉得真是绑对了人,想再多绑一会儿,或者立刻将他松绑,总之你被他吸引了。
魏应洲走下台阶,面无表情,为他解绑。
“你主意打得不错,执行力也够强,竟然能找来李斯为你当说客,搬出大仁大义那套来。”
到底是魏应洲,一眼洞穿的不仅是前因后果,还有他策划良久的计谋。
他自知瞒不过她:“我只想见你。为了这个,任何方法都要试一试。”
魏应洲扯了扯他手上的绳索,有些讥诮:“包括这个?”
“包括这个。”
“呵,你算计别人的本事一点没退步,很稳定,持续进步,把你老板都榨干了。”
看似无厘头的闹剧,却让魏应洲对他无法视而不见。十年时间足够他了解她、对付她,知道以退为进永远能戳中她的软肋,知道如何利用她的善意为他争取宽大处理。
谢聿看住她:“你可以骂我。”
魏应洲:“呵呵,谁高兴。”
又是一阵沉默。
谁想,天不负他,还有一道助攻在帮他。
魏应洲解了半天,那绳索竟然牢不可破,她解得额头都微微出汗了,竟还没解开半分。魏应洲的胜负欲“噌”地就上来了:“我看李斯是真的有大病,至于绑成这样吗?”
谢聿提醒她:“他最初学的是法律,搞过刑侦工作的,手法专业,成绩卓然。”
绝了,敢情那家伙是用上了绑犯人的专业手法了。
魏应洲什么都经得起,就是经不起别人跟她比胜负。如今被激起了胜负欲,她当即将谢聿往栏杆上一推,压住,语气不善:“别动。我倒要看看,他这结究竟有多结实。”
不远处,林洛雯和丈夫看着魏应洲和谢聿,不明所以。
他们隐约看见魏应洲压着谢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