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严韫那头看来却不是了,沈辞宁不说话,自那天晚上回去后总是闭门不见,他在心里揣揣不安,总以为是自己太急功近利,适得其反,把她给逼回去了。
心里懊恼得很,又偏生想不到什么法子。
想跟沈辞宁见面道个歉意,次次去院子里,沈辞宁推说是睡了,霍怯倒是喜欢严韫,只可惜年纪小,话都说不利索,帮不上什么忙。
严韫在知州府没有住几日便搬出去了。
不得已,严韫只好找了霍旭。
霍旭本就让人留心院子里的动静,就怕严韫欺负了沈辞宁,院子里的人早就跟霍旭说了近况。
“严大人是真的喜爱辞宁吗?”霍旭问。
“是。”严韫没有片刻犹豫便应道,“我视她如珠宝,先前都是我混账,做事不晓得处理妥当。”
前头的事情,霍旭已经听沈辞宁说了,不能全怪他,造化弄人,霍旭叹出一口气,摆了摆手。
严韫同霍旭保证道,“日后,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,若再让她受委屈,严韫听凭大人处置。”他从宽袖中抽出一把匕首跪呈到霍旭的面前。
除了亡父,当今圣上,严韫还从来没有正式行大礼跪过旁的人。
霍旭看着他良久,起身抬起他的臂肘,接了他的匕首。
“好。”
“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,若是辞宁在你身旁受了委屈,将来被我得知,我可不会饶过你。”霍旭的语含警告。
严韫点头,“霍大人放心。”
就在荷包做好的前一个晚伤,霍旭来沈辞宁的院中用晚膳,先问了她的脚上的伤可好了?
“好了。”悉心养着许多日,已经能够自己穿靴走路了。
“那便好。”看着她自己在室内走了几圈。
又与她说了成衣铺子的生意,“蒸蒸日上,辞宁不必担心,我也叫人盯着了,左右出不了什么事情。”
“有一事”霍旭顿了顿,沈辞宁疑问嗯?
霍旭看了看她,怕她听了害怕,随后一笑,“没什么事。”
不过就是原先陷害沈辞宁的成衣铺子老板,在狱中关押的时候,不知道哪钻来的一些蛇虫鼠蚁把他给咬得遍体鳞伤。
霍旭觉得事情蹊跷,找人去查,严韫手底下的人没有废他的功夫,跟霍旭说了,是他做的,蛇虫鼠蚁是原先成衣铺子掌柜找来算计沈辞宁的,如今算是真的自尝苦果了。
霍旭压了这桩子事情,那掌柜被咬得遍体鳞伤,铺子关了门,心里实在恨,居然找了家里的人去沈辞宁的铺子里挑事,事情还没有做成,被严韫派过去的人抓住给揍了一顿,而后,这家人往京内递了状书,想要告霍旭。
一路上畅通无比,可到了广陵,状子递到了霍浔那头,才发现霍浔是霍旭的儿子啊,原想绕个弯,到了大理寺和有司衙门,发现是严韫的地盘,一口气闷着,活生生气晕了,这不又给抬回来了。
“舅舅在想什么,怎么不说话?”
沈辞宁还在等着后言呢,偏生霍旭起了个头,像是卖关子,光顾着喝茶,将也不讲得清楚。
“舅舅?”
霍旭搁下茶盏,“是这样的,严韫说找你不见,拜托我跟你说个软和话,叫你出去,外头一道逛逛夜市,看看铺子。”
是严韫的事情啊。
沈辞宁收回目光端起茶盏慢吞喝着,不说话了。
霍旭静等着她并不催促,一盏茶的功夫过去,茶盏里的茶水都没了,她还端着茶盏,不肯放下。
霍旭让一旁的香梅,“再去给你家小姐端一盏茶来,就要庐香春水罢,说起来这茶,是我新得到的。”
“庐香春水?”沈辞宁疑问。
“是啊,前些日得到的好茶,莫家差人送来的,辞宁知道莫家吗?”
她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,“莫家?”
“莫家有个公子,叫莫卫州,至今没有娶妻生子。”提到此人,沈辞宁有些印象了,在铺子开张的前些日,给她送过一盒子茶叶,沈辞宁想起来了。
“哦”
“原来是这个莫家啊。”不过莫家的事情管她什么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