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,不敢辜负,不敢推脱。老将军莫要以福佑为念,当行军只管行军,莫要因福佑之故,延误大事,那便是福佑之过了。”
水崇:“……”处处是皇命,那便不再劝说,“请公主稍作休整,三个时辰之后,出发。”
好!那就三个时辰之后出发。
千人的骑兵稍微休息了半个时辰,吃了一些,喝了一些,转身回去了。再走一个多时辰便是城外,城外有营地可以安置他们。
冯唐留了下来,一共挑选了八十个好手。水崇叫人送来十个雪橇,足够这些人用了。
火堆点起来,人和马都只能在背风的地方点着火取暖。桐桐把饼子放在火上烤着,然后递给四爷,两人就这么简单的吃了一些。
吃完喝了,桐桐往四爷腿上一趴,四爷又往桐桐背上一趴,身后贴着马,身前有火堆,这么着谁都不算太冷。然后就这么快速的睡着了。
三个时辰,也就是夜里过了子时之后了。
桐桐听到动静醒来,这才发现,除了火堆边,其他地方的雪应该已有小腿那么深了。
她一动,四爷才醒来,这见鬼的天气!他看向水崇那边,行!折腾爷是吧?回头爷要不折腾够你,爷就白活了。
卫若兰后悔没回去,非要留下来。谁知道夜半之后,气温是这样的。原以为京城就算是冷了,谁知道这地方……半夜能冻死人。
冯唐叫人从驿站打了酒来,一人一个酒囊挂着。
水崇再次过来确认:“公主,您也看了,就是这样的天。您要么就在驿站歇着,等天亮了,叫人送你回城。若不然,昼夜赶路……”
“我心意已决,老将军莫要再劝。”桐桐说着,过去率先上了一个雪橇,“一切听老将军号令!”
四爷一脚深一脚浅的过去,没急着上雪橇,反而把雪橇都检查了一遍。
这一检查,便发现了问题。这雪橇有几处都松动了,跑不出十几里,怕是就该散了。
他叫了人来,将这些都矫紧了,这才上了雪橇,抬手把桐桐包严实,这才说水崇:“莫要以我们为念。”
胆气倒是足!
不仅胆气足,这谨慎上来,也当真是难寻。
水崇再不问了,既然如此,那就出发。
马儿拉着雪橇,行进在雪原上。两边密林里是雪压断树枝的声音!不时的有狼嚎声,有虎啸声,有熊瞎子觅食的声音。
冯唐的弓箭就在身上背着,全程戒备。这会子心里当真是害怕了,若是没注意雪橇,这会子雪橇松了,这会子前面的人已经走远,便是喊,对方也可以说顶着风没听见。
一旦落在后面,又走不了,这周围山林的野物就足够将人分着吃了的。便是侥幸得活,就这个天气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冻不死也饿死了。
桐桐看着前面那一行人,心里咬牙切齿:这是想反的心从来没停止呀!
要么说,原著上元春封妃,封贵妃,又下令省亲,荣宠无限呢?不麻痹大意了,这北境还真就不好啃。
瞧瞧!朝廷册封的公主怎么样?巡边御史又怎么样?
想杀不奇怪,但真敢杀,敢不听的尝试着去杀,花样层出不穷的杀,毫不掩饰杀意的去杀,这当真算得上是猖狂了!